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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寒冽声音从门外透进来:“你们钦天监向以为能够上体天心,当年不顾先帝盛怒,坚持批注,如今天有异象,你们却反而说不出话?”
苗可持看紧闭大门眼,脸上露出丝惨淡笑容,将杯中酒饮而尽,看着徐良守说道:“听见没有,终究还是因为当年事情。”
徐良守沉默不语,执酒壶替大人将酒杯满上。
“当年夜观天象有所得,所以在历书上批八个字:夜幕遮星,国将不宁,陛下为朝政平稳,下旨令将这八字抹除,却坚辞不允。”
苗可持叹息说道:“谁能想到,这八个字竟起如此大动荡,宫里朝堂上不知道死多少人,公主殿下被迫远嫁荒原,皇后娘娘自此不问政事,不知多少人想要去死,只是陛下看顾,所以才能活到今天。”
此处。
虽然过去十余年间,帝国年号是天启,但唐人出名不信天不信命,所以钦天监便成为朝廷里最不重要机构,也成为最清静衙门,平日里门可罗雀,除来紫金山赏景青年情侣,很难看到什客人。
今天钦天监外却是十分热闹,数十名羽林军,拱卫着数名*员,站在石阶下方,断绝内外联系,偶有行人经过,看见这幕画面并不吃惊,也没有联想到别地方——夜里多个月亮,朝廷当然要问问钦天监意见。
那几名礼部*员和羽林军没有进入钦天监,进入钦天监是位太监首领和几名身强力壮杂役太监,奇怪是没有人迎接他们。
那名太监首领脸色阴沉难看盯着房门紧闭正堂,寒声说道:“陛下等着你们回话,朝廷等着你们推衍批注,你今日必须给个回话。”
他端起酒杯,发会儿呆,然后端至唇边缓缓饮下,神情木然说道:“如今陛下已经离世,谁还能护得住呢?”
徐良守看大人神情,便知其已萌死志,微觉紧张,诚恳劝说道:“如今新帝登基,公主殿下依然监国,但皇后娘娘与六皇子未归,无论是陛下还是殿下,都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引发议论,轻则引发反对声浪,重则动摇国体,理应不会对大人逼迫过甚,若殿下是要报当年之仇,何至于还要朝廷来问大人?”
苗可持静静看着他,说道:“公主殿下素有贤名,当然不会为旧年之事便把逼死,但你应该知道,对于这轮明月批注,她只想听到什。”
徐良守沉默无语,公主殿下心意,他这位钦天监副官很清楚,既然当年星晦之夜,钦天监批注那八个字直指公主殿下,那如今夜月临空,钦天监为何不能像当年那样再做批注直指尚未归京皇后娘娘?
“其实看这多年星星,除星星变暗那个夜晚,再也没有看到星星有任何变化,所以钦天监观星职,实在是没什意味。”
钦天监里气氛显得格外压抑紧张。
……
……
钦天监正堂里,摆着很多观星所用仪器,从侧门往后走,直上露台,还能看到书院去年刚送过来个极大望天镜。
此时堂间小桌子上,只摆几盘很家常菜,数罐不怎烈酒,坐着两个情绪很低落人,正在毫无滋味地对饮。其中人是监正苗可持,另人是监副徐良守,正是钦天监最重要两名*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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