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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和唐帝先后辞世,在当时看来,唐人很平静地便接受这个现实,因为唐人见惯生死离别,他们精神气质直在强悍道路上狂奔。但事实上,唐人尤其是唐国上层大人物们内心,都在发生着潜移默化变化。
那种变化甚至连他们自已都没有察觉到,他们不再像夫子和陛下还在人世时那般自信,那般直接,开始依赖于谋划,甚至开始寻求外部力量。
对于贺兰城里数万唐军来说,这种影响则更多是体现在情绪方面,尤其是当军粮开始管制供应之后,城中气氛变得愈发低落。
何明池说道:“许世是镇国大将军,资历极老,权柄极重,就连羽林军都要听从他调令,而且他威望极高,谁都动不他。”
李珲圆看着宫殿上方阴沉天空,脸色阴沉说道:“这个老家伙养多年老,却始终不肯真正归老,他在朝中,大唐军队究竟是朕还是他?”
何明池沉默片刻后说道:“陛下想如何劝说许世大将军?愿替陛下分忧。”
李珲圆微讽说道:“当年青山叔叔看着许世都要避让三分,朕就算现在封你为国师,你又能拿他如何?南门观如果有这本事,还用得着屈居西陵神殿之下?”
何明池说道:“陛下所言甚是,但相信,在陛下治下,将来南门观定会发扬光大,压过西陵神殿,不至令大唐蒙羞。”
,对于这些事情看法自然值得倚重。”
在某方面值得倚重,并不代表在任何方面都值得倚重,这句话如果再往深处推展,如果什事情都要倚重对方,那你还有什用呢?
李珲圆是个很聪明人,听懂何明池意思,脸上神情迅速变得阴沉声来,寒声说道:“不要试图挑拨朕与皇姐之间关系,看在你最近立大功份上,今日朕就当是没有听见,如果还有下次,你知道会如何。”
何明池微微皱眉,说道:“明白。”
“皇姐前年把冼植朗送到土阳城,如今东北边军便等若是朕。舒成根基偏浅,大唐西军偏弱,他如果聪明,在局势未明之前,便不会开口说话。”
“那终究是将来事情。”
李珲圆微微眯眼,忽然说道:“你们与西陵神殿毕竟是脉所出,来往甚密……你有没有什办法能够联系到西陵神殿人?”
何明池微觉诧异,状若凝重反对道:“陛下,此事……”
“朕知道这是在与虎谋皮,朕知道西陵神殿那些老神棍要什,朕给得起,朕也很清楚自已要什,朕却输不起。”
李珲圆摆摆手,阴沉说道:“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大唐太祖皇帝开国之初,也被迫与荒人签订城下之盟,受尽羞辱,但最终还是把荒人赶出草原,像牛羊样驱逐到极北寒域,受尽千年苦寒,朕将来必然也会率领大军踏平桃山!”
李珲圆淡然说道:“按时间算,华山岳现在应该正在与徐迟谈话,有那件事情,北大营也不会再支持那个女人。”
何明池很清楚陛下说那件事情指是什事情,事实上,皇后娘娘隐密来历身世,正是他告诉李渔姐弟。
“现在唯问题,便是在南方养老许世。”李珲圆蹙眉说道。
何明池说道:“这也是最棘手问题。”
李珲圆用沉默表示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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