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植朗说道:“所有错,都是殿下与错,与你们无关。”
那名将领说道:“如此便好,还请大将军送程。”
冼植朗笑咳嗽起来,说道:“不是你送?”
那名将领正色说道:“依唐律军例,必须死在将军之前。”
冼植朗敛笑容,抽出剑说道:“你知道剑
成京城东北方向。
隆庆皇子旧王府外。
数百名燕军和草原骑兵,把这里围水泄不通。
王府门前,倒卧很多具唐军尸体,绝大部分唐军尸体上都布满羽箭。有几名唐军已经攻到石阶之上,却未能再进步。
还有几名唐军站在街上,站在重围之中。
看着这幕惨烈景象,燕国民夫和士兵脸色都极为苍白,尤其是当他们看到铁闸上那些深刻掌印与刀痕时,更是心惊胆颤,暗自想着这些唐军究竟是不是人,怎可能在如此绝境中还有如此可怕决心?
燕国与唐国敌对多年,在战场上却从来没有获得过胜利,直处于被羞辱被欺凌方,昨夜这场战争,毫无疑问是有史以来,燕国在对唐战争中获得最大胜利,值得大书特书,大抒燕人多年来怨气。
面对这样场胜利,按道理本应该举国欢庆,然而此时成京城却根本没有这种气氛,胜利人根本高兴不起来。
人们恐惧恶心地收拾着街道上残破尸身,用扫帚扫着零散内脏,不知道有多少燕军和草原骑兵,被唐人重骑踩成肉泥。
有些街巷里还有零星战斗,没有燕人敢靠近,只有燕军和草原蛮人拿着兵器,胆颤心惊地四处搜寻,在街道角,有名年轻燕军发现个还没有完全死去大唐骑兵,挥刀不停砍落,显得格外麻木机械。
,杀死燕皇。”
冼植朗沉默片刻,然后说道:“如果能够达成这两个目标,那就算们如此白痴地死在这里,对大唐父老也算有个交待。”
……
……
整整夜时间,成京城都在颤抖。
他们把冼植朗护在中间。
冼植朗身上都是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片刻后,又有几名唐军不支倒地。
现在便只剩下冼植朗和近卫营将领二人。
那名将领望向四周逼近敌人,忽然问道:“大将军,们这时候死,算不算是堕大唐威名?”
那名唐军早已不行,此时身上被砍这多刀,也不觉得多痛苦,漠然抬头看着那名年轻燕军,眼眸里满是讥讽意味。
他向那名燕军吐口唾沫,胸肺早已穿无数个洞,呼吸将绝,唾沫带血,根本吐不多远,便落在自已胸上,然后死去。
那名年轻燕军却吓跳,把刀扔掉,哭喊着逃开。
……
……
东城门落下铁闸也在不停颤抖,不时发出沉闷撞击声,拳打脚踢刀砍之声,过很长时间,才渐渐没有任何声音响起。
天色渐明。
白天成京城,终于变得安静很多,只有些地方还偶尔传出追逐和厮杀声音,官府开始组织民夫和衙役士兵清理街巷。
东城门处铁闸,到正午时候,终于被拉起来。
铁闸前到处都是死尸,有唐人也有燕人,还有好几具尸体穿着奇怪黑色神官服,随着铁闸升起,尚未完全凝固鲜血像溪水般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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