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说道:“以最快速度南撤。”
汗青说道:“路途遥远,粮草怎办?”
名镇北军将领说道:“路打柴,多抢几个金帐部落便够。”
宁缺摇头说道:“金帐王庭肯定早有安排,他们精锐南下,荒原腹部空虚,肯定不会给们可趁之机,那些部落只怕在雨停之后,便向北方撤去,如果们要追,路途会被拉更长,无粮深入荒原,太过冒险。”
皇后问道:“你有什办法?”
“院长和陛下先后辞世,天降大雨,镇北军被迫滞留贺兰城,其后音讯断绝,们也不知道南方究竟正在发生什事情,不过可以猜到些……”
黄杨大师缓声说道,然后把这些日子情况说遍。
“金帐王庭既然敢围攻贺兰城,那单于肯定已经带着大军南下。”
宁缺从松棺上折下小截被长明烛烤有些焦树皮,蹲到地上,画幅极简略地图,在地图下方画道横线,说道:“七城寨……”
他忽然沉默,画线手指也停住。
同道二字中道,不仅仅指魔道,或者修道。
皇后当年看过很多遍宁缺卷宗,是为对付他,因为他杀死她唯兄长夏侯,他们二人之间关系很复杂,回荡在彼此间情绪很微妙。
回到贺兰城内,那种微妙情绪,依然在宁缺和皇后娘娘之间回荡,直到他进入楼阁静室,看到那具灰色棺材。
那具棺材很大,用数十根天弃山崖里松木做成。
松木上树皮都没有来得及剥去,看上去显得过于朴素简陋。尤其是和躺在棺材里那个人身份地位比起来。
“没有什好办法。”
宁缺站起身来,说道:“首先贺兰城里所有粮食必须全部带走,而且定要做好计算,所有粮草必须先供给战马,人可以饿,饿上几天不会死,而且有马驮着还能继续前进,到最后如果还不行,那便杀马。”
将领们沉默片刻,沉声应下。
汗青皱眉说道:“把城里所有粮食都带走,
房间里片安静,人们知道宁缺出身渭城,渭城便是七城寨里处边塞。
宁缺脸上神情没有什变化,继续平静说道:“七城寨肯定破,金帐骑兵甚至已经过平陵关,直逼河北郡。”
他扔掉手上树皮,抬头看着众人说道:“镇北军三分之骑兵,都在贺兰城里,北大营有没有足够军力抵挡?长安城如果从固山郡甚至是土阳城调兵,东境怎办?隆庆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他推测与实际情况发生顺序稍有变化,但得出结论,与实际没有什本质上差异,和皇后娘娘看法也完全致。
“们必须马上离开。”
宁缺沉默很长时间,然后走到松棺旁跪下,拜倒相见。
皇后娘娘平静说道:“在宫里见他时候,你向都不喜欢磕头,现在他已经死,你磕再多个头,他也看不见。”
宁缺站起身来,伸手轻轻抚摩着松树粗糙树皮,没有说什。
皇后本来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笑着说死者为大话,然后她便能顺便提到死去夏侯,再继续深入到更严肃那些话题。
宁缺在松棺旁站在片刻,然后望向黄杨大师和几位将领,说道:“现在到底是个什情况?你们为什会留在贺兰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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