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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上空那片绞动不安
云，像极
人类痛苦脸。这张脸看着大地，看着人间每
处，于是能够看到它人，都看到。
贺兰城外山崖间，观主与大师兄相隔数百丈而立，青衣已然残破，棉袄上更是有很多血迹，两天夜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情。
在这片山崖里发生这场战斗，没有旁观者，也没有记录者，不然，定能够排进历史里前五，无论是层次还是程度。
观主看着南方那片云，沉默很长时间，说道：“酒徒居然真死。”
“
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
桑桑说道：“就算愿意帮你，现在也不知道怎
帮你。”
宁缺说道：“清楚情况。”
“然后？”
“没有然后。”
然而，他如何开口？
桑桑转身，指间不知何时多个柳条编成小凳子。她看着他问道：“你说孩子会不会喜欢这种？”
宁缺说道：“很喜欢，他们自然必须喜欢。”
桑桑静静看着他，忽然说道：“在那个小木屋里，你怎说？”
宁缺沉默片刻，说道：“说……可以不做。”
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他这个故事里，隆庆才是真正男二号，但和那些故事不同，他对隆庆没有什样情感投射，自然也不会惺惺相惜，他只是想到怒河畔隆庆死前自己领悟到那些东西，与那个大字相通些东西。
把重伤朝小树扔给不怎靠谱两名师侄，把新生对儿女扔进青楼，不代表宁缺不负责任，他急着回到长安，就是要写出那个字。
只是那个字太大，大到他即便有惊神阵帮助，依然很难写出来，遥远西荒与东南海畔，更远寒域雪海，都太远。
都说人类思想有多远，便能走多远，可是从来没有人想过，思想这种事物本身就极缥渺，想要让它去到遥远地方，是多困难事情。
即便是他，对这个仿佛永远也不可能发生事情，也感到有些震撼。
大师兄看着那处，没有说话。
观主转身望向他，说道：“他们回长安，你不需要再拦。”
大师兄平静举起木棍，再次横在眉前，没有说话，却把意思表达很清楚。
宁缺和桑桑终于摆脱重重阻碍，回到长安城，观主又进不长安城，那按道理来说，他不需
宁缺看着她，说道：“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要求你去死，哪怕所谓为整个人类，更没有资格说出那句话，所以，没有然后。”
桑桑目光落在他手上，注意到他握阵眼杵握很紧，指节有些发白。
对宁缺来说，长安城是安全，就算观主到来，也无法做些什，但这场战争没有结束，观主与大师兄以及西陵胜负，都很重要。
他看似平静，实际上，心里有波澜难定。
……
桑桑说道：“可你还是想写那个字。”
宁缺说道：“是。”
桑桑望向夜空。
今夜长安城无雪亦无雨，有轮明月当空。
“哪怕……写出那个字，会死。”
宁缺想到很多年前做过那个梦。
那个初识时梦。
在那个梦里，他看见片沧海。
做那个梦时候，他正抱着桑桑。
如果有桑桑帮助，或者，他能够把自己念力，传到天涯以及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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