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
易天行颇为潇洒地吹熄自己手指上幽幽火苗,然后听见有人在厕所外面用力地砸门。
“谁啊?”他有些不爽地把门推开,然后看
易天行在火车上日子过很凄惨。虽说他从小便在臭气熏天垃圾堆上长大,但如何也没料到火车硬座车厢里味道竟然恐怖到那种地步,尤其混杂着无数着奇特味觉臭气总是被股汗酸味包围着,更让他鼻孔有些承受不。
从高阳县到省城要坐七个小时火车,易天行就硬生生闭气闭七个小时,好在已经学会用皮肤呼吸,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施展,总有些在大马路上洗澡不痛快,但好在可以堵住臭气入侵,他也就顾不得那多,只是偶尔还要假意起伏下胸膛,以免被车上乘客误认为这个动不动年轻人犯重病身亡。
火车从开到省中部后,便头扎进连绵不绝,起伏不平重重山峦中。他看着车外风景在隧道和青山之间转换着,不由有些无聊。想到那天在小池塘里学会佛宗法门,他皱皱眉,滑过车厢内拥挤人群,挤到厕所里。
“啪!”
他打个响指,带着丝得意地看着道幽蓝幽蓝火苗从大拇指和食指中间升上起来。他对于操控自己体内异火技巧还不是很纯熟,趁着此时火车上无聊时候,便躲在厕所里练起来,响指不停地打着,火苗也时熄时灭,也不知过多久,他终于感受到自己体内那股红色光点运行方式,而对于火苗控制也更有心得,甚至可以随着自己意念,让指上火苗从幽蓝变为赤红或是白炽。他知道这些颜色变化是温度变化。
易天行毕竟是个半途出家修道者。或者可以说是个完全自学者,现在这身神通大半是天地造化强加于他,而这些控制技能,正所谓:道,却是在误打误撞中慢慢摸索。他在这个世上还没有找到同道,自然也就无法学学孔夫子去问问长耳朵老人。好在天生有具强横肉体和大到包天胆子,加上天性聪慧,又看那多宗教书籍,总算练出点法门。
不过他还是有些头痛。暑假里除在车站扛大包,他翻遍县图书馆里所有佛经典籍,甚至还跑到儿童公园旁边那间已然败落古佛寺里碰运气,还是没能找到真正解决办法。所谓真正解决办法,在他看来,至少要能明白自己身体是怎回事,体内火是什性质,自己现在纯用意念控制,那这种意念控制是通过何种途径达到?
在高阳县地摊上,他买本河北某个“大师”写本气功秘笈,回家后看半天,才发现是垃圾——丹田雪山,元婴金丹,可那是要学会内视之术,以易天行目前眼力,看几公里外情侣亲嘴有没有伸舌头倒是没问题,可以看进自己体内,看那些火红光点如何运行,却是强人所难。
目前易天行状态就像是个拿手枪当玩具婴孩,知道自己抠扳机,便可以打出子弹,但却不知道子弹是放在弹匣哪里,子弹击发原理又是什。
易天行很不满意这种状态,方面他向很在意对自己身体控制程度,另方面是,他不想像拿着手枪小孩样,总有天会被手枪里子弹崩自己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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