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苦和尚本就不擅言辞,听着他连珠炮似发问,时木讷不知如何言语。半晌后生生把话带开道:“施主身体感觉如何?”
易天行眯眼笑着望着他,本待问他那个令自己昏眩声音是怎回事,但想到他肯定不会说,于是强自压住,静听其言。
斌苦和尚哪见过这等少年,支吾半天,终于将心横,老实说道:“其实本寺近日来有大难,而那凶者传闻是年青后生,所以今日见施主来此,又有身绝高神通,所以不得已请法旨,动伏魔阵,万般千般,都是鄙寺不是。”
易天行见他说诚恳,加上也自己也觉着这架打莫名其妙,便信三分,但想到自己被冤枉险些送命,仍是气不打处来;准备发飚,却忽然想到先前在后园口和斌苦和尚两句对话,自己暗琢磨会儿,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主持见他发笑,亦温和笑道:“施主亦是明白。”
亭,此时却躺在暖和被窝里,被子是青黄色,看样子是在禅房中,向左看,更是吓大跳,先前对自己喊打喊杀,末却在自己身下奄奄息归元寺主持,这时候却满脸慈爱地看着自己,好像前刻是贾政,这时候又忽然变身成贾老太太。
“幻境,这定是幻境。”易天行自以为是念叨道。
但马上他否认这种想法,因为他发现归元寺主持斌苦和尚虽然满脸慈爱,却也是围着床棉被在瑟瑟发抖,双颊乌青,见便知是冻伤。而和尚那两道长长眉毛也短不少,就是不知是被天上袈裟冻掉,还是被自己真火烧掉。
易天行神识扫遍房内,发现并无特异,于是平静看着这位老和尚,缓缓问道:“还请主持解释下。”
“误会误会。”斌苦和尚面打着哆嗦面解释道,“这后园乃是本寺秘地,非方便门内弟子,不得擅入,亦不能入。而先前施主如闲庭信步般便踱进来,又与叶相争执,故老衲误以为施主乃是恶人,于是冒昧出手,还望施主海涵。”
当其时,易天行正与那叶相僧辩执衣律,争执不下,而主持问他是否来自上三天,少年得知世上果有上三天之说,心神激荡下胡乱应句“主持看来知道很多……”,便让阖个归元寺视自己为仇。
易天行微微笑道:“想来这归元寺欲杀之人定是出自上三天。”
易天行翻白眼,从鼻子里嗤声,说:“大和尚,能不能编好听点儿?”
“确实是误会。”斌苦和尚愁眉苦脸道。
“那如何现在不误会?”易天行想到自己差点被那面大袈裟给玩死,咬牙恨道。
斌苦和尚眉头皱,想半天说辞,方才应道:“方才情势如此危急,施主仍不忘护着老纳,又怎会是凶徒?”
易天行微微皱眉,自然不相信对方会凭此点就相信自己,淡淡笑道:“天上那面袈裟又是什宝贝?后来又如何?为何会在这禅房内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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