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无故吃顿冰雹,又险些被冻成冰疙瘩,贵寺总要有所补偿才是?”
斌苦愣,他向来诵经念佛,哪里遇见过这种讨价还价之事,心想修士门内,今日欠你情,日后还便是,怎好自己张嘴索要,那样岂不显着卑劣?易天行却不管这套,欠债总是要还,不如讨些自己想要东西。
“施主请讲。”
易天行恭谨行礼,道:“小子自幼研习佛经,但无上师指点,还盼能有机缘常来归元寺中,日夜得聆主持点拨。”这是摆明要来学本事,他还有些怕对方不答应。
“施主心向佛,等自然要大开方便之门,如此甚好。”哪知斌苦老和尚答应如此干脆。
“和尚,厕所在哪儿啊?”
“老衲不知。”
“随地大小便,是会破坏环境,尤其是归元寺这灵性地方。”
易天行认真答道。
※※※
顾自问道:“据闻归元寺中有血书楞伽经,为佛门至宝,上三天人是不是想来抢这宝贝?”
斌苦大师更是紧张,还是那句:“老衲不知。”
“哎,天上怎又出现件袈裟?”
“老衲不知……这个……小施主莫要玩笑。”
“说笑番,松筋活骨,们两个冻死鬼也好受些。对斌苦大师,你可知道上三天这次准备来什人?”
易天行微微愣,续又问道:“后山那人喜欢吃些什?”
“时鲜果子。”斌苦和尚时失嘴,忽然想到自己这句等同于默认后山之事,不由大惊失色,脸上煞白片。
易天行先前在禅房里与他瞎掰半天,就是为这刻,此时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答案,便微笑着离开。
个老和尚和个泼皮少年郎就在禅房里进行着这种极没营养对话。易天行坐在禅房木床上,发现自己已经比较热乎,伸个懒腰,坐起来,对着斌苦合什,说道:“既然是场误会,那在下就告辞,外面还有人等着。”说这句话时候他在想,司机小肖同志不会已经等抓狂吧?
斌苦大喜过望,赶紧道:“老施主走好,老衲受伤不轻,恐不能送。”他先前连说十数个老衲不知,此时舌头也转不过弯来,竟称呼易天行声老施主。
易天行哈哈大笑,道:“大师真是客气,原来所谓世外高人都是如此谦恭。”
他衣服先前都被体内朱火烧成灰烬,此时身上穿着件僧袍,竟还比较合身。他自嘲地扫视自己身体眼,走到厢门,自然有归元寺门下弟子接着。
易天行仔细看,这些僧人面色俱都颓颓灰然,显是精力枯竭之兆,只怕正是先前归元寺施法用袈裟镇寺时,与自己拼真元结果。想到自己勉强在这种奇妙对决中活下来,他不禁有些沾沾自喜,回头对斌苦说道:“今日初至贵寺,便莫名其妙打仗,显是有缘,不过……”他忽然想到那日接到古老太爷电话时想到四字:娱乐精神,话锋转道:
“老衲不知。”
“既然把误会成对方,那难道对方只准备派个年轻人就挑归元寺?”
“老衲不知。”
“你说,像这种人物,能不能投入你们归元寺下?”
“老衲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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