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雀忽然稚态可掬地走起路来,把易天行唬跳。
只见小朱雀扭着屁股穿过主持禅房侧帘,沿着道青石小径,步履蹒跚地向归元寺偏殿行去,易天行和斌苦和尚赶紧跟在后面,心里各有各紧张。
侧殿僧人正在早课,忽然看见这样个小家伙跑进来,看着它可爱,正准备上来逗着玩,不料被斌苦和尚阵“佛门狮子吼”轰出殿门,只留下自己和易天行傻愣愣地看着小朱雀在偏殿大方格石地板上走来走去。
“它要做什?”
易天行侧头看,斌苦大师正满脸紧张地看着自己,心中不免有些纳闷,这位高僧何至于紧张成这个模样,随口应道:“也不知。”
良久,终犹自叹着摇摇头道:“修佛法数十年,与上三天下诸多门派亦有来往,可像施主这般遭逢造化,却是头遭得见。似乎是自娘胎中便带着金刚之身,天火之焰,老衲实在参详不透。不过……”他看着易天行道,“施主几番悟道均与禅宗佛经有大干系,显见施主与宗门是颇有缘份之人。坐禅三昧经,修行道地经,皆是禅宗大法,但禅宗弟子均是用之筑基培元,不以力取,却是质胜,应无走火入魔之虞。按常理论,施主既然以此两门经习得控玄火之术,断不至于被火元反噬,出现这种奇异高烧症状。”
易天行犹豫良久,终于说道:“如果另有部分火元长期处于体外,不受法门所控,又会如何?”
“不受法门疏导,自然火元自行焰焰。不过以施主体内火元之盛,火元离体后又无禁制,只怕这整个省城都要燃起来。”
易天行思琢半天要不要全盘托出,却忽然闻到身边有股糊味。
他和斌苦老和尚对视眼,看出对方眼中疑惑,然后猛地往侧边看去。
不料这小朱雀看见偏殿里供观音菩萨像,似乎来兴趣,咕咕叫几声,张嘴便吐出串串火苗往供桌上瓜果喷去。
斌苦唬跳,右手佛印急结,道气流从他指间急速吐出……供桌前空间阵纹动,似是凭空生出道看不见屏障,勉勉挡住小朱雀吐出来火团。
易天行也是阵后悔。他正觉着斌苦和尚多几分解决自己问题诚意,不料这小家伙又准备“火烧红莲寺”,若得罪归元寺和尚,再想求和尚教自己法门可就麻烦。
想到这节,他便准备拿出当爹威严来,抓住小红鸟好好进行下口头教育。斌苦大师心疼自己寺中财物,也顾不得高人风范,捋起袖子便要来帮忙……可还没等这两个人出手,小朱雀已经是扇着绒毛未褪翅膀险险扑到观音大士泥塑像净瓶上。
二人捉雀忌器,只好傻傻看着调皮小朱雀在圣洁不可亵净瓶里排摊不知什颜色
只见易天行先前放书包用蒲团,此时已冒起青烟!
※※※
“这是何物?”斌苦大师乃德高望重大德高僧,此时语音里却有些颤抖。
易天行白他眼,说道:“你不会要把家小红鸟当妖怪收吧?当心翻脸。”
这老少二人,此时正趴在地上,看着蒲团上满是迷惘神态朱红色小鸟。小朱雀显然不明白为什自己老爹和个光头要把屁股蹶老高,傻乎乎地看着自己,乌黑眼珠骨溜溜转几圈,看着可爱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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