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行听便明白是怎回事,摇头叹道:“大师也是说笑,与那位老祖宗也未曾谋过面,怎会得他青睐?”
“小施主可知当日斗法因何昏迷?”
“噢,这自然清楚,说到这儿就是肚子气。”易天行状作愤愤不平道:“你弄法宝来对付这无辜学生倒还罢,末腹痛憋出屎主意,好不容易胡乱
按辈份算,们合寺弟子都可以当他灰孙子,可不敢为这事烦他老人家。再说这老祖宗性子又好强,如果知道们连区区当世修士也奈何不,只怕天天晚上们都会睡不好觉——他性子上来,甚至可以不眠不休在们耳朵边上唱晚上小曲儿。”
“难道老人家性子这般强?既然如此,又怎会竟连阖寺僧众受辱也不出手?”
“从师祖爷那儿传下来,老祖宗为本寺出手也不过三次,均是面临灭寺之灾。次是清道光年间省城巡抚强采湖中铁莲,与本寺争执起来,要锁拿本寺全体僧众入狱。就在绿营围寺时,老祖宗打个喷嚏……”斌苦大师悠然回思,“……这声哈啾,便震翻寺外数十马匹,吓得巡抚大人从此多遗尿毛病,然后化为两道旋风直扑省城中心而去,沿路掀翻商铺若干,行人无数,才缓缓平息。时间,归元寺内有神仙被省中百姓传沸沸扬扬。此事被官府奏上去,说本寺习妖法行反事,还好皇帝聪明,知道六合之外事,不可轻言,最终反是颁枚御赐玉玺,结此事,此后本寺匾牌便改成直书。”
易天行搓搓手,听眉飞色舞,心想这老家伙还真是强到变态。他常常想着自己身体已经足够,可哪想过个喷嚏简直就像当今都还没研发出来气象武器,不由大感佩服。
“性子好强!倒和自己有些相像。”易天行听着这般惊天动地事迹,喜滋滋地想着,自己和这位厉害到不得人物似乎有这丝极勉强相似处,聊可安慰,接着赶紧问道:“还有两次呢?”
斌苦大师忽然面露不忍之色,犹疑说道:“还有两次均是贫僧亲眼所见。老祖宗那两次杀人太多,场面太过惨烈,不便多言。只是教小施主得知,次是在三八年十月底,另次发生在六七年七月末。”
易天行看闲书多,记性好,自然知道这两个月里省城出什大事。三八年那次乃是日军在与国军场血战后,突入省城;六七年,却是省城里两个造反派武斗正烈之时,他不由吸口凉气道:“日本人和百万雄师可算是撞上煞星。”
斌苦大师摇头叹道:“世间乱离,这两场血肉横飞之事也不过是大时代惨艳浓妆上点血红罢。”
易天行忽然皱眉想道:“这老祖宗天天呆在自己寺里,看着天下人受苦,也算不得什好汉。”但他实在不想把这高人想成所谓“混俅”,于是自开解道:“或许真是有什难言之隐,出不那青色结界吧。”面想着,嘴上却未停问道:“那你把拖进这趟浑水作甚?”
斌苦大师脸上窘态更甚,呐呐言道:“这个……当日小施主以九天玄火与本寺至宝天袈裟相抗,末却被老祖宗股脑收去。若上三天小公子前来讨要,本寺实在无法应付。而老祖宗似乎对小施主您格外青眼有加,因此本寺……这个,惭愧,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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