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为何不进寺院,却能通过修行佛经而悟禅宗玄妙之法门?”
“居士为何能得圣物朱雀之庇?”
“可是……”他眉宇间闪过丝莫名之色,挑着眉梢望着对面老和尚,“这与又有何干?”
“前夜说过,你便是当世传经者。”
传经者三个字像楔子样深深嵌进易天行脑子里,纵使他想摆脱似乎也力有不逮,他摇摇头,尽可能让自己显得轻松些,缓缓笑着问道:“大师,你是说,是当世天生大和尚?”
“也可以如此说吧。”斌苦大师微微笑,“此乃天生段缘份,乃居士与佛门三世宿缘。”
易天行很直接地问道:“讲些能说服理由。”
德所著或是自西土译来。”
“这些大德有何相似之处?”
易天行皱皱眉头,半晌后应道:“三藏法师生于盛唐,达摩祖师是南朝时渡江,鸠摩罗什是后秦时从龟兹国来中土,神秀和尚八十岁时候,安禄山才打进长安。这些人有什共通之处?”他自幼看书便多,对于这些佛门高僧虽然解并不深刻,但些大体上事情还是记得清楚。
斌苦和尚微微笑合什道:“其实……他们都是传经者。”
“传经者?”易天行心头震,联想到斌苦和尚说自己也是传经者,脑子里有些迷糊,“什传经者?不明白。”
“居士可有慈母育尔身?”斌苦微微垂下头。
易天行愣,又听到这越来越不顺眼老和尚接着问道。
“居士可有严父教尔行?”
“居士可知自己来自何处?”
“居士可知自己体内为何天生便有偌大神通?”
“每逢佛法衰微之际,天下大乱之时,佛慈悲,便会降下大德之力,游走于世间,以佛门经义教化世人,这大德所附,便是所谓传经者。”
易天行并非常人,先前稍错愕,此时便已回复冷静,笑着问道:“传经取经,又不是拍西游记,说这多闲话又能如何?”
斌苦和尚笑着应道:“居士还是爱顽笑,你可知达摩祖师面壁十年,才传下禅宗之星星点火;唐李太宗当朝,民心初定,天下不安,三藏法师西去天竺,历十数年而归;南北朝时六祖慧能出身梅岭,却险些湮没不闻,全靠七祖神秀于长安宣法,与北宗相争数十年,方才定下正统……”
易天行赶紧摆手止住他罗嗦,他自然清楚斌苦老和尚最后说是当年禅宗史上最大桩公案,说白,也就是几个和尚在那里争,谁才是佛祖正宗灰孙子吧……他自然不敢将这段腹诽当着斌苦面儿说出来,毕竟不论怎说,自己来省城后,很是承这老和尚情,也得对方不少助力,这表面上尊敬还是要讲究。
“好,既便这些是佛门中万众敬仰传经者,每当佛法衰微之际,传经者便应运而生,揭竿而起……”易天行忽然觉得自己这成语用大不妥当,似乎是把这些佛门传奇人物全当作陈胜吴广流,却也不及改口,个呵呵打个马虎眼,续道:“将佛法洒遍世上,普渡慈航于苦海里渡世人往彼岸去……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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