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老祖宗声音响起来。
“行者系心身内虚空,所谓口鼻咽喉眼胸腹等,既知色为众恼,空为无患,是故心乐虚空。若心在色,摄令在空,心转柔软。令身内虚空渐渐广大,自见色身如藕根孔。习之转利,见身尽空,无得有色。外色亦尔,内外虚空同为空。是时心缘虚空,无量无力,便离色想,安隐快乐;如鸟在瓶,瓶破得出,翱翔虚空,无所触碍。是名初无色定……”
如黄钟大吕般声音在后园里渐渐响起,击打在狼狈不堪众人心头。
述半天,却也不能说明其间难过,只得长叹声:“那叫个……苦哇!”
这真正天袈裟果然不是个好玩主,事情还远远没完。苦后是甜,甜本来是人人喜欢感觉,但没有人知道甜到极致,却是最难忍受事情。归元寺后园天空刚刚被天雨洗刷过,被天风吹刮过,被闪电劈成碎片物什也被堆到阵角,整个场子干干净净,如水洗般明净,只可惜空气中四处飘拂着糖精味道,甜到发腻,甜到发苦,众人味蕾被这味道无孔不入恶心感觉侵袭着,直欲作哎。
易天行精神恍惚中只想到,省城有名小吃,就在七眼桥旁边“三合泥”——“三合泥”是用糯米、黑豆、芝麻、猪油加大大大量白糖做成,以甜腻之名煞倒无数省大情侣,唯苦丁茶方可送下——他下意识地干呕声,双眼微闭,轻声呻吟道:“老子再也不吃三合泥!”
……
……
最后是咸,咸如盐块,咸如老腌肉,咸就像年迈阿妈做菜放五道盐,咸就像打死私盐贩子后盐粒狂欢。
有个年纪稍轻些吉祥天高手终于忍受不住这种神识上折磨,狂叫声往小湖中扑去,大口灌着湖水,想冲淡自己嘴里咸意。
但这些味道全是来自天袈裟大阵在神识上侵袭,这位高手纵使饮下水去,却像是在喝咸咸死海水般,更是难受,不由就在湖中大口呕吐起来。
经过这波味觉上可怕袭击,场中诸人能站着已经很少,易天行凭着自己变态身体和强韧神经,勉强扶地而站,而秦梓面色苍白,靠法决勉强遮蔽住自己五识,度过此劫,而那几位吉祥天高手早已瘫软在地,没有动静。
易天行只担心自己那位变态师父,他处于大阵中心,想来所受苦楚比自己干人要大上许多,不知他能不能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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