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行耸耸肩正待说话,归元寺后园异变又生。
“前辈手下留情。”
后园里传来
易天行心中震惊,这才知道原来归元寺至宝天袈裟不是真天袈裟,如今朱雀额上那撮银羽只是真正天袈裟片而已。想到自己当时就对着这片便险些丧命,不由对今天袈裟大阵感到骇然。再联想到老祖宗深谋远虑,不由打个大大问号,以想这位当年虽说也是聪明,可这等小计谋向来是不屑玩啊。
“师父为什不阻止这些吉祥天高手图谋?如果先动手,岂不是不用和这可怕天袈裟大阵硬抗?”易天行心中闪过丝疑问,却来不及出口,便被件事情打断。
直瘫软在地上秦梓儿,忽然面色白,整个身体被股力量凌空抓到半空。
秦梓儿迅疾醒过来,咬下唇,左手剑诀疾运,身形幻遁而逝,下刻出现在后园里另片天空。不料那股力量更有鬼神莫测之能,竟似能判断出她往哪里去,又将她生生抓住。
这姑娘家果然不愧是上三天中天姿纵横之人,身法疾变,在空中画出无数道诡异弧线,躲着那个无形手掌。可惜力量上差距太大,终于被那只无形大手握在手心。
不知过多久。
他从茅舍地上爬起来,揉揉双眼,发现后园里回复往常青草秋树,只是地上血渍和脸色苍白晕倒在地面上秦梓儿提醒着他,刚刚有场大战。
大象希形,大音希声,真正力量交锋,原来就是这样。
“幻觉,这定都是幻觉。”易天行发现自己和老祖宗都好像还是鲜活地活着,乐屁颠屁颠地笑。
阵秋风拂来,易天行霍然转首,看见老祖宗正颓然坐在蒲团上,担心之余便欲冲过去查看。
她身体周遭金光闪,金光构成个模糊人手,可以看出这只人手指节正准备发力。
“小公子!”被震血肉模糊竹应叟感应着这方,心胆欲丧。
易天行嘴巴张大大,却不知道该喊什。
天袈裟大阵既然已经暂时平息,这世上能有如此霸道能力,除老祖宗还能有谁。
“这女娃心肠不好,想来杀。”老祖宗霸道声音递出来,“不过胆子挺大,喜欢。”
“休得过来!”老祖宗声音有些颤抖有些虚弱,却仍然是霸气难掩,“可惜哩,可惜哩,只差点点。”
易天行不明白师傅说只差点点是什意思,他先前被那道佛光余荫所耀,此时感觉浑身刺痛:“师父,你还好吧?”
“死不。”老祖宗嘎嘎怪笑声,然后极出人意外脚把他踹出茅舍,“没用小子。”
易天行本想继续发问,忽然感觉身体轻,便被老祖宗送出伏魔金刚圈,甫出圈,便看到原本有些浓厚青色光圈渐渐淡,易天行心中黯,知道自己以后再也很难进到茅屋里,去看看自己老祖宗师父,毕竟像今天这样用吉祥天四位高手性命换来伏魔金刚圈淡化,不是随时都可以做到。
“天袈裟雪蚕衲已经种到你鸟儿子额上,只要朱雀鸟魄体不灭,袈裟大阵便永远不全,怎能奈何俺家?若不是这样,俺怎能抗过这些暑冬之苦,如今俺虽然还是出不去,但它也别想困死,最多不过五十年……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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