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校医院前天发生事儿……?”班长试探着问道。
易天行哈哈笑,这才知道为什旧六舍干男生们看自己眼神都有些别扭,原来自己被逮到警察局事情终于传开。
“哪儿啊,你居然忍心冤是坏人?”易天行眉尖乱抖,眼中汪汪扮出黛玉葬花形状,“人家只是在回来路上看见个人受伤,所以把他送到校医院,哪知道那人受竟然是刀伤,所以被警察叔叔请去做笔录嘛。”
“恶……”寝室
易天行脸安静从系里那栋灰扑扑老式建筑里溜出来,然后回旧六舍。不料甫进宿舍,却发现众多同学望向自己眼光里似乎较平日多出些什意味来,他微微皱眉,却还是不忘堆上笑容,从黑糊糊过道里摸到二四七室,然后推门进去。
“怎?”他笑嘻嘻地问着自己室友们。
几个同学呵呵笑,却显得有些尴尬。
这种尴尬在众人间似乎已经持续段时间。
住上铺江苏同学忽然说道:“老易啊,那些天干嘛去?”
深秋里省城,空气中飘浮着尘粒都比别三个季节显得清冷些。易天行从归元寺回到省城大学后,渐渐隐去自己面容里那丝愁容,回复寻常言笑无忌惫懒模样,只是在他内心深处,自然知道前方不知还有什样事情正等着自己。
那位秦梓儿姑娘或许是被神秘上三天门主领回山中疗伤去,总之易天行在校园里微眯着眼四处看,看很多日子,总没有看见那个俏丽人影。
回到学校后易天行还很费番唇舌,很遇着些小麻烦,毕竟无缘无故旷这多天课,总是有些说不过去。系里主任满脸和蔼,却是暗藏杀机,让他好不心惊胆战。好在古老太爷没吹牛——他果然认识省教育厅里某个人物,在易天行个长途电话表明自己窘境后不久,那位教育厅人物便帮易天行解决这个问题。
问题只是暂时解决,因为系主任投向这男生眼神里充满恨铁咋不成精钢愤怒。
而易天行却比他更愤怒。
易天行笑着应道:“家里出点儿事,所以临时走几天。”
这挺公式化问答之后,二四七寝室又陷入阵尴尬沉默之中,半晌后,终于还是德不高望犹重四川班头从寝室外面走进来,打破这种气氛。
“老易,你和社会上那些人是不是有什瓜葛?”
班头到底是班头,直来直去。
易天行愣,心想这是怎让人知道?想想微笑道:“哪有什瓜葛,你知道是孤儿。”
这种怒气不是来自于清淡如水校园生活,而是对于前些日子里在归元寺中武当山上面对着无来由打压而产生郁闷和火气,更来自于解事情整个真相后丝失落,也在于对自己身份迷惘无知。
自己究竟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被哲学家问N百年烂俗三大问,如今却时常在他脑子里响起。
佛心如莲子,却止不住塘间碧波耀夕光,如火苗渐上。
他下意识地不去想,也忍着不去归元寺看望那位大妖师父,不知道是想逃避还是丝无措,恨不得闭眼便当前事如梦——纵然他天份异人,禅法精妙——但毕竟也不过是个十七岁少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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