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
那小子生颇为清秀,与小肖长有几分相似。易天行皱皱眉头,知道这肯定就是小肖那个唯亲人,弟弟。他上前轻轻喊醒这小子。
“你是谁?”小肖弟弟眼中露出丝惊慌,也难怪他,自己兄长被人将腿砍断,自然让他有些不安。
“叫易天行。”易天行尽可能地让自己笑容显得自然些,“是你哥在公司里同事。你是小肖弟弟吧?叫啥名儿?”
“叫肖勇。”
“今年多大?”
背,去省城大学二食堂吃碗稀粥啃两个馒头,沿着破烂球场慢悠悠地逛到校东门,准备去看望小肖。
小肖伤势已经稳定很多,袁野几天前就把他转到省人民医院,易天行背个烂包走下楼,远远看眼正渐渐围拢过来藏族青年们,笑笑,走出校门,搭上十九路公共汽车,便往医院赶去。路上公汽人气混杂,熏鼻难忍,却让这位少年郎觉得欣喜无比,前些日子他直在和那些半仙半人修道打交道,此时真真切切感受着凡俗气息,却是难得享受,他在人民医院大门外买个硬硬锅魁,往里面塞三块钱牛肉,便开始大嚼起来。口牛肉口油,学老农民样蹲在街沿儿,看着面前走过男男女女,好生快乐。
吃完锅魁,又买七个放进书包里,便往医院里进去,到住院部找到病房,推门而入。
在门口守着两个混混儿瞧着他眼生,伸手拦住,嘴里喝道:“做什呢?没看这是单人特护病房吗?怎就往里闯?”
说来奇怪,在归元寺武当山和那些修道人番争斗后,易天行心性反而变得更加沉稳,全然没有初识法术后睥睨世人佻脱模样,反是脸诚恳地说道:“叫易天行,来看下小肖。”
“十七。”
“在哪儿上学呢?”
易天行或许习惯在鹏飞工贸这边发号施令,于是也不觉得自己个学生像慈祥长者般发问显得有些怪异。
“在六中读高中。”
“不是让公司里请看护吗?”易天行见这小子脸上满是疲惫之色,眼中红丝不断,有些心疼。
两个小混混是被袁野专门安排在医院里照顾小肖人,自然是心思活络,勤快能干,乍听易天行这名字,便觉着有些耳熟,再细想便记起这名字代表是什,后背里汗涮声就出来,低头颤声道:“原来是少爷。”
易天行笑笑,心想这古家少爷当着没什好处,调侃道:“别叫少爷。”看眼这二人,发现年纪也挺小,便大剌剌道:“以后就叫易哥好。”说完便抬头往病房里走。
那两小在他身后听,脸上动容,心想少爷就是少爷,时刻站在流行浪花上头——这不是省港那边道上正流行称谓吗?对视眼,恭恭敬敬地行礼道:“是,哥。”
不知道易天行如果知道这二位听错自己话后会有什样想法,但当他看见脸苍白小肖正闭眼躺在床上,心头便是无名火起。虽然暗算小肖吉祥天宗思如今被自己天火刀打不知死活,但只要想到眼前这位伤余之人下半辈子不知还能不能靠自己双腿走路,他心里便是阵烦闷和黯然。
这时候,他才发现小肖病床旁有个年轻小子正伏在床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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