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行用两根指尖细细夹住那枚弹片,使劲拔出来,看两眼放进自己裤兜里,他这时候才有些后怕,原来世间兵器还是能给自己造成伤害。
但此时已顾不得后怕,既然东城彪子要杀自己,那他没理由不反击,他不惹事,不代表他怕事,事实上,他应该算是天不怕地不怕典型,只是怕麻烦而已。既然如今麻烦已经上身,那就要想办法解决麻烦,而如今看来,要解决省城这点儿芝麻麻烦事儿关键,就在于彪子。
如果能将这彪子捉住,古家和城东之间还怎开战?
开战不好,开战要死人,开战自己就要去坐在公司里学诸葛摇扇扇,开战自己就没时间给蕾蕾写情书……
总之,为大小有道理没道理理由,他必须在今天晚上捉住彪子。
多少根,血染草地。
“要杀,就要做好送命打算。”易天行冷冷想着,抬步向彪子走去。而旁大汉们看见这位胸口染血年轻人仍是生龙活虎,出手便是威力惊人,心里面大是惊恐,却是仍是狂嚎着冲上前去,刀光如雪纷纷洒洒向易天行笼去。
易天行个侧身,捏住人肘关节,两个指头用力,那人肘咯喇声便碎。惨呼声大作,易天行感觉胸口疼痛未减,下手再不留情,只是顾忌着斌苦老和尚以前交待修行戒律,又不想弄得世间太过恐慌,所以应天火法门未用,只是凭着自己强悍到极点体质和敏锐无比速度,与这些黑帮中人打斗着。
即便是这样,也不过几分钟时间,在观河公园茶铺四周,便躺下大片人影,俱都哀嚎不定,身上总有处关节被易天行铁指捏碎。
这是场对数十战斗,可惜还是没有太多挑战性。
而这时候彪子却不知道跑哪儿去。
夜色已至,清淡月光照在观河公园竹林上,远处传来阵阵哀鸣,更远处传来府北河缓缓流淌声音,易天行闭目坐在株大树枝头,左腿轻轻吊在树枝下,右腿坐于臀下,盘个奇形怪状散莲花,右手左手无名指与食指搭个意桥,坐禅三昧经渐运,将自己体内真火命轮缓缓催动起来,再借着体内充盈真元淡淡洒洒地将自己神思递延开去,小心翼翼地用心经法门控制着搜寻方向面积。
也不知道过多久,月光穿过疏离枝枝映上他眼帘,他睁开双眼,露出古怪脸色。
省城大学夜晚总是安静中夹杂着躁动。
走在荷花池旁男女们似乎毫不畏惧寒夜会减弱他们热情,而几栋教学楼里灯光证明被爱情遗忘角落里总有孤独男女在借助学
人与妖怪争斗,就像是蚂蚁试图撼动大树般。
在地上翻滚人们此时投向易天行目光里除惊骇,还是只有惊骇。
好强身手,好霸道力量,好快速度,这……是人吗?
易天行毫无表情地扫眼,没有发现彪子身影。他闷哼声,脚在竹林尖上弹,身子便隐入树丛之中。在蔽天树枝里,他撕开自己棉袄,发现枚弹片正深深地嵌在自己胸口,比高阳县城里古老太爷打自己那枪要嵌深许多,血虽然流不多,却也染红左边胸膛。
鲜红血流两滴下来,染在棉袄上,嗤嗤作着响,竟是高温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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