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荤啊……难怪和尚们不肯进来。
易天行抹抹油糊糊嘴,吃饱便开始尽孝。
他把酒瓶盖拧开,给面前小白瓷杯斟满,回身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向着茅舍里低头:“祝师傅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休弄喧,俺家活上千年老猴不爱听这个,换个新鲜辞儿!”老祖宗声音嗡嗡响着。
易天行跪在地上苦着脸挠挠头,半天后憋句出来:“那祝师傅早日脱困,给徒儿证婚。”
世界上有些人不见得怕死,但肯定怕不明白诡异存在,此乃人之常情。正如想跳楼z.sha人,如果忽而见鬼,只怕第个反应也就是喊着母亲名讳哭着夺路而奔,而不会想到自己本来就是准备变成鬼那个人。
有些满意于这几位反应,易天行侧侧身子,让出门口道路。
※※※
夜色渐渐降临,归元寺唯台二十九寸菲利浦彩电被易天行抱到后园,拖老长电线,搁在茅舍正对面。
“师傅,这位置怎样?能看见不?”他回头对茅舍里喊着。
名头,老林插话道:“易先生,这次事情是们不对,您需要什补偿?”
江湖人要颜面,纵使内心深处已经怕要死,面上却还要淡淡不在乎立着牌坊。
易天行看他两眼,静静道:“说句真心话吧,真尽量做个好人,这个世界,好人通常还是会有好报。”
话糙理不糙,理糙拳头不糙。
他说什,那四位也只有听着。
“出这破园子还须耗些时辰,说恁早,不过倒也喜庆,就依你。”
易天行听这话,手腕翻将杯中酒饮而尽,笑眯眯地站起身来,屁股刚要落在躺椅上,却听着身后茅舍里传来阵极烦躁尖叫:“这泼鸟给是什破酒?辣死俺家!”
接着便是阵吐舌抿唇哗啦痛
“嗯。”
调半天天线,闪雪花电视机终于出图像,正是吉祥喜庆大年夜新闻联播。
“今天全国各地人民欢度除夕,北国松花江畔雾凇片片,南国广州花市……”
在乏味背景音中,易天行把纸箱子拖过来,从里面样样地往外搬,又给自己安个大靠椅,终于将切收拾妥当,便准备去前院喊几个脸熟僧人进来起热闹,不料包括斌苦大师、叶相僧在内谁也不给面子,不肯来。
他有些兴趣索然地回到后园,从桌上取瓶酒和些果子往茅舍里扔过去,便往躺椅上坐,先啃根鸡腿,又把酒精炉子点着,开始炖麻辣火锅,往红油翻滚汤里烫着滑溜溜鸭肠猪脑,跑到前殿要大桶饭,便开始香香地吃起来。
“以后每个星期来归元寺报次道,如果没来,那就对不住。”易天行淡淡地威胁着,掌心吐出道天火,在目瞪口呆四人眼前缓缓飘至那桌整整齐齐翠绿麻将上。
嗤声轻响,木桌丝毫未损,那些极难熔麻将子在瞬间化为蓬刺鼻轻烟。
易天行睫毛微垂,心经运,那蓬刺鼻轻烟缓缓在空气中凝结成个十分煞人黑色骷髅头!
“别想着逃,这九幽冥首随时能找到你。”易天行开始习惯性地胡说八道。
四位胆大黑道龙头被这手吓不善,脸色惨白,八条腿像筛糠样抖起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