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还在翻滚着,麻辣香气溢满整个后园,他正翘着腿看电视,春节联欢晚会开场舞已经开跳,筷子上夹着柱青菜便往沸红汤里伸去,便这时却眼前花,火锅不翼而飞!
他下意识回头,便听见茅舍里那老孙头面喊辣面大嚼声音。
“师傅,给徒儿留些。”易天行很愁苦,早知道他老人家如今不止爱吃果子,就该备两个锅亚。
当徒弟自古就命苦,沙僧要挑担子,猴儿要打妖精,八戒什都不做,但经常被人放蒸屉里受水气烘烤作开胃菜,也是苦差使——少年郎无可奈何地扁扁嘴,拿出花生瓜子慢慢嗑着,鸡腿零嘴慢慢啃着,就着茅台小酒慢慢饮着,无比委屈地看着电视屏幕。
电视机里个姓郭可爱胖子正在演小品,他演那位人物正挟着军大衣去火车站给同事排队买票,面往台下走,还面给台下观众打着招呼:“有事儿您说话!”
苦之声。
少年愣,跑到茅舍外,把身子靠上柔软如沙发般金刚伏魔圈,侧着脑袋问道:“师傅,这可是如今最好茅台啊,不爱喝?”
“哪有这辣酒?你这徒儿不HD。”
易天行吐吐舌头,才想起这位当年喝可都是果酒黄酒,白酒这玩意儿出来时候,他老人家已经被关在这归元寺里,忽然想到件事情:“师傅,那斌苦和尚,还有这和尚师傅师祖们孝敬你是什酒?”
“酸酸润润,倒也不知道名字。”茅舍里老祖宗似乎也有些犯愁。
易天行不知为何有些困,或许这半年来生活让他有些疲乏,而在这除夕之夜,在这团圆之时,与自己师傅大人呆在处让他感到很放松,感到很安全。
“师傅,有事儿您说话。”他朝后方喊句,便脑袋歪,在躺椅上睡着,手中瓜子簌簌落在地上。
过会儿,满天繁星从云朵里钻出来,将微弱光洒在后园里,天上没有月亮。茅舍木门吱地声被人推开,个穿着破旧袈裟黑影慢慢走出来,就倚坐在门旁石阶上。
茅舍外空气中似有感应,淡青色伏魔金刚圈渐渐显现出来。
那黑影破旧袈裟之外,是双毛茸茸手掌,那双毛手掌轻轻招,易天行落在地上瓜子轻飘飘地飞过去。黑影面咧嘴嗑着瓜子面说着:“你小子不怕冻,就不给你加衣裳。”
好在为他准备年货,不知道是小肖还是小肖新收那位善于拍马溜须魏子,纸箱看着寻常,里面货色倒是极好东西。易天行东翻西翻居然摸出来瓶葡萄酒。
他凑到眼前细细看着,惊喜喊道:“师傅,这玩意儿好,你接着。”甩手就把酒瓶子扔进茅舍。
老祖宗在茅舍里喝两口,咂巴两下嘴,便不再言语,看来颇为满意,半晌后。
“就是这个味儿,以后多整点儿来喝。”
“这是华夏长城出干红。”易天行咋咋舌,“多整点儿?幸亏今儿喝不是1978年份蒙塔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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