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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伯和莫杀此时在客房内休息,易天行暂时没有去打扰他们。捂着胸口便进后园,在湖畔脱进寺后才穿上僧袍,细细观看自己身
“为啥子还活着嘀?”
“因为施主不应死。”
“为何不应死?以私恩出山,以好恶杀人,视国法无物,难道不该死?”陈三星呵呵笑,牵动腹部伤口,又咳两声:“咳……咳……二十七年前你是生死之敌,为何今日救?”
“阿弥陀佛,救施主不是旁人,正是施主自己。”斌苦大师微微笑道:“二十七年前,你们兄弟俩人冲入文殊院杀人,那孩子没有杀你。今日你们在省城救人,那孩子救你。饮啄,皆有定数,这世上来往纠葛,不过是人心变幻,哪有什仇怨可言?”
……
易天行应道:“今天晚上就可以把事情做完,明天就送他进医院,他现在情况怎样?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应该无碍。”叶相僧头有些晕,易天行赶紧扶住。
……
……
在禅房卧榻旁。
灰旧石窠子里,半碎青青红苕叶子正混着些糠糊糊,准备送到猪圈里,去喂那头长耳黑花背大猪。
那猪养得多好,吃太巴适咯,现在硬是胖挪不动窝咯……
他乐滋滋地笑起来,笑却发现自己腰肋部剧痛,这才醒过来。
睁眼,老农便发现自己身边围满人,张张或熟悉或陌生或半熟不生面孔围着自己,这些人围太紧,以至脸咋看着都有些变形。
“散开些……看着晕。”
……
叶相僧为救治陈三星太过厉害伤势,体内内息全耗,走起路都有些发抖。他走到陈三星面前轻声道:“施主,你好生歇息吧。”
说完这句话,清俊和尚便往房外走去。
陈三星欲待唤住他,却是腹部又阵剧痛,没有喊出声来。
易天行在旁冷眼旁观着,唇角露出丝微笑,二十七年恩仇已,陈三星胸中埋二十七年歉意,也算真正结束。
“斌苦?”陈三星皱皱眉头,认出面前这个大光头。
“师哥。”梁四牛眼泪花花地抓着他手,“你可活过来。”
陈三星毫不客气地扒开他,死死盯着斌苦大师:“二十几年没见,给你腊肉收到没有?”
小易开始打扰老人家久别重逢,在禅房那头招着手:“老爷子,你腊肉不是给撒?”
陈三星充耳不闻,满脸皱纹渐渐舒展开,似乎很享受躺着感觉。
他下意识说句话。
易天行怪叫声,冲到禅房角落叶相僧旁边,重重地拍他肩膀:“你娃儿救人果然有套,不愧是菩萨转……”然后生生把最后个字咽落肚中。
叶相僧被他铁手拍,吃痛地眉毛皱,便没听清那几个字。这慈悲和尚自从文殊院归来后,便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神通,先前易天行扛着血人便要往后园冲,便是他心头动拦下来。
没想到自己神通,真是暗合文殊菩萨慈悲之意,用之为陈三星治伤,竟让禅房内慈光大盛,止血生肌……嗯,真就像超级云南白药那好用。
想到此节,心以慈悲度世人和尚开心地笑,忽然又眉头皱道:“老先生脾脏破,师兄还是要将他送到医院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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