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园会?”易天行好笑道:“群国家修行人员凑在堆玩小学生游戏,不嫌闷吗?”
秦琪儿叹口气:“六处本来就不方便与外界有太多联系,除以前周主任不避嫌。”她顿顿,又接着说道:“其余人员还是很少与世俗社会有太多夹杂,大家直呆在那楼里,自然也会有些闷,难得过年,自然要想些方法娱乐轻松下。”
“是你出主意?”易天行问道,心中想着,这般幼稚天真事业单位娱乐企划案也只有眼前这个扎马尾天真小女生做出来。
秦琪儿脸红,没有
……
“大冬天,烫烫脚再睡是舒服些,只是怀疑你脚能不能感受这种快乐,或者你是装出来?”
说这句话不是叶相,是从小书店外面走进来秦琪儿,那黑黑马尾辫在灯光下活泼摇动着。
“有回信?”易天行把脚从盆儿里拿起来,踩在盆沿上。
秦琪儿煞有兴趣地看着他脚上水珠缓缓地被蒸干净,看着他把脚穿回布拖鞋里,摇摇头,带着丝不知所谓神情说道:“这厉害神通,却只知道用来洗脚,真不知道你是怎想。”
墨水湖畔小书店人丁日见兴旺,加上时不时来蹭饭吃莫杀、秦琪儿,如今常住人口竟然突破六个。原先袁野周小美帮易天行买两室厅便不大够用,所以易天行又花笔钱把后面几家住宅也盘下来,恰恰凑成个小院子。
小院子中间有棵树,直直向天,后面是如今几个男人住房间,房里灯光柔软。(易天行直固执认为易朱是儿子,这点深刻体现他内心深处封建意识。)
精力旺盛小易朱并不需要太多睡眠时间,或许是因为在那只可爱小红鸟时期,它已经在省城大学破烂旧六舍外高树上睡足够多。既然不用睡,易天行自然不会错过教育好时间,所以可怜孩子现在正踩在高高凳子上,伏在书桌上,把圆滚滚小屁股高高地蹶着,笔划地用手中毛笔练着字,抄着三字经。
“人之初,性本善……”这是易天行新教法,据说书法可以清心。
在书桌旁,易天行倒盆凉水,然后把脚伸进去,下刻,冰凉水便汩汩冒出热气来,有些小气泡往水面直翻着,看来温度很高,他反而极舒服地叹口气:“烫脚真是舒服啊。”
易天行从她手里接过封信,面拆着封口面随口应道:“神通这玩意儿不是专门用来杀人,是应该用来让人过更舒服。”
看那薄薄页信,他皱眉:“你父亲要见?”
“是啊。”
“最近不行,最近要出趟门。”
“不急,大概是个月后,到时候省城六处要开游园会,今天也是顺便请你们去玩。”
“以后不要在外人面前哭。”他想想又说道:“咱爷俩火气太重,喝凉茶也不顶用,你得控制下,不然明年去上学,不乐意便把教室烧着怎办?”
易朱脆生生地应句。
叶相僧在旁皱眉,他手里经书被卷成个小卷:“小孩子要哭,怎忍得住?”心肠慈悲和尚总是比某位亲爹看着更有舐犊之情。
易天行没有理他,转而问道:“叶相,要不要烫脚?这热水是随时随地都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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