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后贺之章宛若被空中几只无形手握住手腕脚踝,以十分怪异姿式停顿在空中,然后惨惨摔到地上,吃嘴黄泥。
易天行唇角轻轻抽动下
“有些过。”邹蕾蕾紧闭着双唇,忍着笑:“不过……还是很成功。”
“耶!”二人像老头老太太样击掌相庆。
走截,易天行忽然说道:“你在这儿等会儿。”说完便消失在黑夜之中,蕾蕾姑娘早习惯这些,也不吃惊,轻轻络络夜风中发丝,安静地站在人行道等着。
由南园回校门路边是大片荒场,据说是学校当年准备改作球场,但由于资金问题直停在那儿,每逢深夜,荒草深处,总有些异动传来。
此时是冬日,冬草早萎,却也没有多少人敢踏足其间。
易天行忽然正色道:“知道你现在不喜欢这些神神道道东西,以后少用。”
“嗯?”邹蕾蕾反而有些诧异,“什时候说过这些。”
易天行挠挠头:“那天在府北河畔,你说觉得你相逢是上天之力,不是发自本心,所以……”
“府北河畔?”邹蕾蕾将发丝夹到耳后,皱着眉回忆着,终于放弃,极不好意思地看他眼,豪迈地拍拍他胸口:“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人,向来糊涂,嘿嘿,有些话是说过就忘。”
易天行再次被蕾蕾姑娘异于常人神经彻底打败,这丫头随意句话,便惹得自己小意多日,不料她居然自己给忘!
痴女生痴痴道:“真像胡刀和他老婆。”
※※※
“刚才在饭馆里……”邹蕾蕾眨着黑黑大眼睛疑惑问着他。
“没事儿,上清雷诀,只是调剂下众人心情。”易天行苦笑着摇摇头,“总不能真和你同学们大打出手。”
“那个上清雷诀应该对同学没什损害吧。”姑娘小心翼翼地问道。
黑黑荒地里,有个人正蹲在地上哭泣。
易天行停在他身旁,轻声说道:“大男人,哭什哭?”
哭泣,正是那位贺之章贺大人。
贺之章扭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他眼:“老子哭也要你管?”猛地站起身来,往易天行扑去,嘶吼道:“有本事你打死,别来羞辱!”
易天行眉间拧,手指轻轻合,搭个意桥,体内道意微吐。
“啊,你裤子上破个大洞,脱下来,给你补补。”邹蕾蕾看他神情有些愤愤然,难得小意讨好道。
易天行认真地看着她:“如果你不介意穿着条小内裤与你在这校园里散步,那此时脱又何妨?”
……
……
“说正经,刚才演如何?”他笑眯眯地等待着表扬。
“当然没有。”易天行呵呵笑道:“只是稍微影响下他们观感罢,如果真能操控人心,那还得。”
其实上清雷诀修到最后,自然有此功效,想当初他在文殊院讲法堂里就险些被万里之外清静天长老拘神,神尚可拘,何况人心。只是易天行下意识里没有说出来。
夜风下,二人在校园里行走,邹蕾蕾忽然想到件事情,英眉如剑挑,命令道:“以后不准对用这个道术,不然你小心点儿!”
易天行嘿嘿声笑:“用得着嘛?反正你爱都爱要死,再用也是白费道力。”
邹蕾蕾白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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