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相僧微微合什点头:“那些喇嘛确实有些古怪。”
普贤微笑道:“好在先见到善知识,能将这段故事讲给你听,即便离去,心头也已无碍。在人界残喘数百年,心中戾气渐生,最近后藏雪灾异象,全是心中嗔念所化,若再在此处躲着,恐怕万家百姓将要受苦。若再看不到你,也只好脱此生,顾不得寻觅佛祖之事。”
慈悲,是对人间
“归元寺后园不该进啊!”易天行痛苦呻吟:“早就知道拜那个师傅没什好事儿……”
话虽如此说,如今他和老猴师徒感情日深,难道还能眼看着老猴世英雄困居庙?所谓饮啄,皆有定数,原来省城归元寺里拜师,最后却落在这处上,这找佛祖事情,看来是赖在易天行身上,跑不掉。
他忽然想到椿事情,问道:“那日将飞升之时,菩萨您为何甘于冒着被大势至菩萨发现险处,唤下来?如果要找到佛祖,自然要上极乐世界打听打听。”
“你可知天路何在?步入歧途如何?”
“可老在人间呆着,这点屁力量,似乎不顶用。”易天行下意识地准备讨些好处。
往之。”
这死泼皮小子,半字不提自己应该学习菩萨品德,为寻找佛祖伟大事业添砖加瓦——居然到这时,也不肯给菩萨们个肯定答复。
叶相僧哀怨望他眼,这眼神里嗔色,真是幽幽如水。
易天行打个冷噤,强颜笑道:“找佛祖事儿,这种碎催货色似乎也帮不什忙。”
每逢遇着过于危险之事,易天行便能第时间变身最能自贱自贫流氓无产者。
普贤菩萨轻声道:“你力量很有用处,至少可以助解脱这肉身苦难。”
“怎讲?”
普贤微笑道:“这肉身如此残破痛楚,却是不得便死。若自行散去修为,只怕会惊扰世间,苦百姓,是以来日入轮回,还须烦善知识助火。”
易天行愣,这才明白普贤菩萨见着自己,便有寂灭之意,看话语间意思,似乎是要自己动手?
“那日冒险放出神识与善知识接触,是心忧善知识受朱雀戾气所激,妄入天路。但神识出,想来已经惊动某些人。”普贤菩萨叹道:“先前在这寺庙外面要抢宗喀巴供奉喇嘛,是如何知道在寺内?想来是有人唤他们来查探。想,再过数日,大势至又要来。”
普贤此时又将白衣围住上身,似乎有些惧冷,瞳若寒冰,望向易天行:“先前探你识海,才知道你已拜大圣为师,寻佛祖之事,大圣为因,你便是果,若想摆脱,似乎也太难。”
易天行苦着脸道:“拜老猴为师,可是他路哄着拜。”老祖宗起先用古老太爷诱他入归元寺,说哄字,倒也不冤他。
普贤菩萨让他放松心神,枯手在他面门前微微拂,便探他这些年来过往经历,愈看愈是微笑浮上面庞,轻声道:“看来这劫数果然是应在善知识身上。”
“如何讲?”
“大圣被贬下凡尘,困在那寺庙内,五百年不得脱。你身为他弟子,自然要将他解脱出寺,而困他之人,便是佛祖。”普贤菩萨微笑说完下句:“……你若不去找到佛祖,又如何救他出寺?所以,命中注定,你便是要找到佛祖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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