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阵风起。
……
……
普贤菩萨与易天行叶相三人,顿时失去踪影,不知去何处。
喇嘛们叩头于地,诵经不止。
普贤菩萨望着这些直默默守护人们,面上阵悲悯:“今后你们不用再受此誓制约。”
菩萨面上大放光芒,那具残破肉身渐渐渗出新鲜血来,染着那件白色衣裳。
草地被片慈悲佛光笼罩着。
草地旁十几个人嗬嗬叫着,发现自己唇里舌头竟然重新长好!
惊讶之余,这些人自然想到菩萨此时显出神通,显然已经不再惧怕某些人威胁。
不过数刻,密室已经不见,尽数化成树枝青草。
而他们三人,正好端端地坐在草地之间。
普贤菩萨轻轻抚摩着身边草地,微笑道:“佛祖当年说太过执着,所以福缘不如文殊。也对,这草近在身旁,数百年却未亲手抚摸过,此等执念,确实着迹。”
易天行知道他为躲避大势至菩萨追杀,直幽居于此,纵然幻草木为居,却是不得见过草木真容,不由黯然。
普贤菩萨伸手枯槁双手,轻轻合什,对着草地旁边轻声道:“居此五百年,劳苦你们数十辈人,心事难安,请受礼。”
拜于地上,恭谨地对普贤菩萨拜下去。
“古有字师,菩萨乃日师。”
普贤菩萨面上深深伤痕微微颤动,隐隐有些脓液渗出来,纵是如此,仍然是佛光缭绕,以夜叉像布慈悲念。
※※※
“是时候。”
※※※
易天行只感觉身体轻,不是轻功那种轻,而似是在刹那间失去全部物质感觉,轻飘飘随风而去,不知飘向何方。
待他定住身形后,睁眼望去,只见片白色。
寒风扑面而来,中间夹着雪粒。
远处是片群山,山上全部覆
换而言之,菩萨准备……去?
那十数人悲容大作,对着草地正中普贤菩萨叩头不止。
普贤菩萨轻轻摇头,微笑道:“这是乐事,何必悲伤?只是时间到而已。”
他轻轻伸出左手,平摊向天。
手中忽然出现如意,微放毫光。
他轻轻低头。
草地外面跪倒着十几位喇嘛,还有些仆役妇人,领头喇嘛是那位只有半截舌头九世噶玛仁波切,庙中法力精深喇嘛都随这世班禅活佛进京,留下来除他之外,都是些小喇嘛和些年老体衰之人。
听见普贤菩萨如此说,草地外这些人叩头不止。
从扎什伦布寺建成那日起,这些人便侍奉着普贤菩萨,害怕不经意流露菩萨在此消息,引来大难,这些喇嘛们断舌明志,修闭口禅,直到菩萨准备此迷局,唤来易天行,九噶玛仁波切才在六处后山谷内开口说话。
“不能言虽不为苦,身体残破却非必要苦行。”
普贤菩萨微微笑着,向叶相僧合什礼。
叶相僧回礼,面上也带着某种欣喜。
随着这句话,密室又发生变化。房梁轻微作响,缓缓分开,似乎在被只无形巨手拆着,露着上方那湛蓝天空来。
“很久未曾见这天。”普贤菩萨双眼注视着头顶天空,轻声说道。
房梁缓缓分开,在淡淡光芒中,变回树叶模样,梁上壁上漆彩画儿颜色也缓缓剥离开,化作无数杂色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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