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苦大师微微合什,不言不语,似乎是默认,又似乎是准备喝辣椒水坐老虎凳。
“到底她怎想?如果要想找佛祖,想重修须弥山,自己去修去!别尽瞎阴着
“说说吧。”
“虽不知护法如何猜想,但想来与事实相差并不太多。”斌苦大师微笑说道,“须弥山诸天罗汉惨被打下凡尘,身为佛门子弟,总须做些事情才对。”
易天行摇摇头:“没这玩道理,你这次玩太大,和叶相险些都掉脑袋。”
斌苦大师眼中闪过丝愧疚之意:“本以为护法与叶相梅岭之行应该顺利才是,不至于惊动大势至菩萨。”
“既然说明就好。”易天行看着他冷冷道:“你到底是哪边儿?你到底想做什?”
已经飘飘然遁到病房门口,满脸黑气地推门而入。
病房内,斌苦大师正歪着脑袋,插着氧气管,手上插着点滴管线,胸前贴着心电图那些线,看着凄惨无比。
易天行单手撑住下颌,在病床旁边轻轻踱步,眼光偶尔飘过病床上住持大师。
在病床旁照看沙弥为难说道:“护法,师傅他……”
易天行笑笑:“放心,你先出去吧。”
斌苦大师银眉又动,声佛号之后,德高望重之意渐起:“祈苍生得所愿,愿世间复平和。”
易天行沉默,这便是梅岭上马生大师那两句话,许久之后,他缓缓说道:“你与梅岭马生为友,却让上山杀他,此为不义。你与叶相师徒名分,却陷他于危局之中,此为不仁。似此不仁不义,如何解释。”
斌苦大师微微笑:“印光师传马生大师敛佛见佛法子,与他为友,怎能不知?这众生实无须佛超度者,如今他化身罗汉,转世后修为必将精进,以阴谋阻其误入歧路,此为诤友。叶相乃吾首徒,却乃菩萨转世,不临危局,何得造化?梅岭之行,叶相超脱马生,此为大福缘,对他修行又何尝不是帮助?佛指重植其身,他天性纯厚善良,修为力大分,这世间善便多分保障,何为不仁?”
易天行无由笑,摇摇头:“此亦是非,彼亦是非,老和尚是非与是非不样。”他叹息道:“真不喜欢身边所有人都是玩阴谋高人。”
他盯着斌苦大师双眼,缓缓问道:“这种局,凭你修为还没胆量安排,可是南海观音示下?”
归元寺阖寺僧众都知道易护法最近心情不好,好像是住持大师阴他道,气得他天天在归元寺吃小肥羊,住持大师也天天躲在省人民医院里,四处打听北京有没有什会议要开……听到易天行发话,小沙弥如蒙大赦,赶紧跑出去。
斌苦大师此时悠悠醒来,无比衰弱说道:“居士,你来。”
易天行笑笑,说道:“是啊,来。”他顿顿,忽然微微侧头,把氧气管子从斌苦大师鼻子里拔出来,摇头叹道:“来太匆忙,害得大师氧气管子忘输氧,害得大师点滴针头扎出血来,害得大师心电图仪器居然忘开开关……小子真是罪过啊。”
斌苦大师愣愣,忽然哈哈朗声笑起来,银眉乱舞:“骗人本事,护法最为擅长,老衲真是献丑。”轻轻掀开被子,扯下身上那些线条,对易天行合什行礼。
易天行亦是恭敬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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