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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很快,转眼又是年。
天界没有人再下来捣蛋,妖怪们都去山区支边,六处人闲没事儿,成天在秦琪儿带领下开游园会打发时间;叶相僧还在小书店卖书,临终医院讲经,各式夜总会里说法;斌苦仍然如既往地在禅房与会议室里碎碎念;小易朱仍然在调皮,在捣蛋,在上学,现在反正也没有张小白老师管他,他成小学里校园霸王;莫杀还在鹏飞工贸挣钱给师傅花,她师傅……易天行还在不停地花钱;老猴还在喝蒙塔榭,读晨报,试全世界各地运来新衣裳。
花钱之余,易天行经常会和老猴隔着那个淡青色金刚伏魔圈小声嘀咕什,嘀咕便是个通宵,真让人敬仰这种师徒情堪比某山。
秦梓儿摇摇头:“他是谁并不重要,只知道,他代表着种现在无法企及境界,而这种境界,便是追寻。”她脸上闪过线令人心折坚毅。
佛家讲究治心,道家讲究治身,佛以己身为天地,道以天地为己身,而秦梓儿这个被称为千古难见道术天才,却隐隐有几分令须眉汗颜毅力……只是这种挑战天地毅力,与道家虚冲之道又隐隐相悖,让易天行有些不安。
易天行皱眉:“修行当寸进,不可妄进。”
秦梓儿微笑道:“梓儿明白,不送。”
易天行拱手告别:“自然不送。”
感受个立体面,而从来不是条有方向射线。”
“更何况,目标又是什呢?”他接着说道:“王侯将相,对于你而言,真如粪土。荣华富贵,更不能稍羁你之心,成就不世之功,似乎也没有什意义。个凡人,他生命是有限,所以他需要在有限生命之中,尽可能地燃烧自己,照亮身周,以留下自己痕迹……但对于你这种存在而言,这些有意义吗?”
秦梓儿微微笑,清光四射:“其实……你自己也在迷惘着,在台湾海边,你劝不要上天,说明你对天界隐隐恐惧,这种恐惧或许就是支撑着你嬉笑度日力量源泉。试想下,如果在这个大千世界里,你什都不敬畏,你没有什索求,那你存在,又有什意义呢?”
“所以很感激那位僧人,他让知道,这个世界远不是所知道方寸之地。这两年里,你在省城过着小家日子,在海外漂浮,无根无落,仙人饮风食露……这日子好吗?天路在脚下,何时踏上?踏上之后,天界又是何等模样?”秦梓儿微微笑道:“感谢那位僧人,让解到少许,有目标,日子总会好过些。”
易天行从这些话中隐隐听出些别味道,面色黯然,无法接话。
二人就此作别,再见面时,已是年之后摩纳哥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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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省城后,把秦梓儿事情轻描淡写地先报告给邹蕾蕾,然后对秦家做些交待,这事情便算淡,毕竟秦临川也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已非尘世中人,些世俗规矩,不大能限制住她。
只是不知道秦梓儿在西方那些世界里会玩出些什花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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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这谢自然是秦梓儿帮忙拦阻大势至菩萨。
“谢谢。”这谢是易天行壮胆离开省城来寻秦梓儿。
“想知道那个僧人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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