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果老微微
笑，额上
抬头纹显现出来：“果然是观音门下，你不想继续遮掩
？”
“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斌苦仍是跌坐于地，满脸慈悲，身上无数草屑扎进袈裟，看着就像是个“毛人”般，他轻轻抖袈裟，满身被观音法门隔在体外草屑簌簌落地，“仙师慈悲，贫僧从未遮掩。”
张果老忽然瞳子里现出抹猩红之色，狞然无比，猛地声清喝，道仙力猛地击过去！
斌苦闷哼声，手抚着胸口，手掌似乎能感觉到体内那颗心脏跳动之势正在逐渐变缓。
张果老不给他辩解机会，冷着脸，又是淡淡地挥手，满山遍野片草被尽数碾成草屑，像被无形手指引般，召到二人交手之所，化作万千草屑之剑，再次向着斌苦身上扎去。
仙息仍然源源绝地从他身上散发，绕着正盘膝护心斌苦。满天草屑被仙息掠压，如米粒大小剑芒，剑芒所向，是斌苦脆弱肉身。
“去。”
张果老脸上回复平静。轻轻说个字，仙诀发，漫天草屑随着仙息大动，猛地向着气场正中斌苦扑过去，本来柔弱无比草屑，此时却像是精钢所铸飞镖，嗤嗤破空声音大作，无比凄厉地向斌苦扎过去！
斌苦此时微低着头，感受着死亡味道，却反而安静下来，嘴唇轻启：“花开花落，皆有定时，月盈圆缺，因果相随，观音在心，菩提觉醒……”
道道无上慈悲清光从他身体里钻出来，无数道淡白色光毫绞在起，形成道有若藤甲般衣服，套在他身体表面上。
仙息临体，斌苦和尚跌坐在地，双掌合什，掌间清光微妙，散开道屏障护住自己全身，十分艰难地抵抗着。
山间野地，秋草枯黄，此时全部被张果老身体逼出来寒寒仙息，碾成约米粒大小碎屑，这些碎草屑本应随风飘起，奈何仙息压力太大，那种可怕压迫感使漫天草屑只是离地约半米高，便在空中停滞，不再飘拂，也不再落下。
只是很怪异地飘浮在空中。
漫天草屑就像是无数粒幽幽暗器般悬浮着，挤压着气场正中闭目安坐斌苦和尚。
斌苦唇不停抖动着，双目闭很紧，连串佛经从他唇中送出，带着清心正意神通，与身周仙息相抗衡，渐渐有鲜血从他唇角渗出来。
斌苦此时心力交瘁，先前使出观音门护身神通已是勉力而行，此时再见凶草
……
……
“笃！笃！笃！笃！……”
就像古时两军交战般，无数声似极箭矢射在木盾上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密密麻麻，震人心魄。
被张果老仙息逼射草屑之剑，全数钉在斌苦身体表面！幸亏斌苦唤出护身白光神通，不然就这下，便会毙命。
“诸乘不可尽，有心如是生，心转灭亦无，无乘及乘……者！”
归元寺方便法门尽出，楞伽经文与他合什双掌手印相证，在斌苦心头响着，最终却是忍不住口腥恶鲜血从嘴里喷出来，将那个“者”字说含糊不清。
……
……
张果老穿着身很寻常衣裳，安静地、幽静地、平静地站在远处，冷眼看着斌苦和尚，看着斌苦和尚口鲜血吐出，脸上浮现出丝有些怪异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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