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脸小和尚是观音门下,张驴子,你胆子不小。”
张果老面上忽然露出丝诀然:“自先师收入门,在天界嘻哈度日已有千年,向安分守己,不多言不多事,也忍许久,但今日却是不想忍。”
“为甚?”
张果老挑挑眉头:“大圣爷,您是知道,咱俩都不是人,但不比您大神通,所以不敢如何,只知安分度日。但又能如何?人善人不欺,奈何天欺,昧隐忍,却让那些天上菩萨们拿子孙当作试验品,你阴过来,阴过去,只是苦孩子们。”
他忽然望向盘坐地上,奄奄息斌苦,满腔恨意说道:“便是这秃驴,掇使易天行上梅岭,毁孩儿性命。”
“是谁,出来。”
……
……
随着这句话,在斌苦大师头顶缓缓飘起根毛发,那根毛发色泽微棕,看着像是兽类皮毛,也没有什让人觉得恐怖气息,就这样缓缓地逆着秋风,飘到张果老与斌苦大师中间,悬空立着。
那根棕毛微微飘,个声音却从里面响起来,显得十分诡异。
而另边,张果老忽然身形虚,消失在空中,片刻后出现在十数丈外,看着自己手掌,脸色变幻,似乎极为震惊。
斌苦纹丝不动,默念心经,护住自己全身,全然不知身外出何事。
他以佛法护身,视外敌为虚妄,将肉身化作金刚之质,却掩不住双眼柔弱。
虽有银眉护目,却依然有鲜血流出。
斌苦大师瞎。
斌苦此时终于开口,两道鲜血从他眼眶里流出来,染红平日里宛若仙人般白眉:“仙师……咳咳……贫僧不知何意。”
“不知?”张果老忽然极凄苦地笑起来,“族本就人丁单薄,传至马生时,便只剩下他个。好在上天庇佑,让他来中土,让他入佛门,本以为在道家,他在佛宗,均可修成大道。谁知……”他厉声吼道:“谁知,你这和尚好生歹毒,与那孩儿假意为友,却是暗中织着毒网,心想着杀他!”
斌苦抖动着嘴唇,半晌后,才艰难回道:“大势至菩萨,假意传他敛佛见佛法门,此法门阴毒异常,与马生为友,自然
“不准杀他。”
这声音很轻,有些尖,却并不愤火,似乎只是在说件家常事情,但就是这样句话,便是以命令口吻让仙家放人,不经意间,却是透露毛发主人天生霸道,这是老祖宗声音。
张果老微微低头,似乎在思考什,半晌后方幽幽道:“大圣可知这秃驴与恩怨。”
“不知,亦不想知。”那根棕毛在空中扭动着,像是在跳着弊脚华尔兹。
张果老盯着那丝毛发,面色十分凝重:“今日必要杀他。”
※※※
张果老却是看都不看正盘膝坐着斌苦大师,仙人之间实力差别太大,这样结局是不会让他吃惊。
让他吃惊是他手掌上那个小血洞。
先前他掌拍上斌苦额头,却是无法发力,便是因为在那刹那间感觉到自己掌心痛,自己体内仙力似乎被某位大神通之人破开道口子,就从那个小口子里急速向外流去。
这个认识让张果老十分震惊,掌上仙光现,封住那道血口,眯着眼睛,盯着已经瞎斌苦大师,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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