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五台山,这个叶相僧无比熟悉地方,舍车就步,他缓缓向山上行去,沿路只闻钟声阵阵,焚香处处,他不由得抽抽鼻子,险些打个喷嚏,苦笑道:“许
直到此时,他才深深解易天行为什直顽固而执着地将自己嵌进俗世生活里,不到最后,决不放手。
世俗之中,亦有真趣。
看那道路两旁野花点点,蒙尘灰树颓然无力,偶有面相各异路人或坐或行,或赶着驴,在那并不宽阔道路上行走着,为着生活里具体事由忙碌,道路上洒着些叶相僧不知道名字谷物,他有些诧异,如今是五月,难道就到收获季节?
世俗之上,是思考方式不同。而佛家向讲究渡化世人,便是因为觉得世人活在当下,却不能超脱出来,看清楚事物本质。而事物本质又是什呢?叶相僧这样问着自己——他是佛祖座下文师利菩萨,号称最有智慧之人——然而事情发展到今天,他似乎也有些惘然,生命本质究竟是什呢?
活在当下,若说只是表面幸福安乐,而没有看到轮回之中无数苦楚,那又何必惊醒这些或繁忙或闲适世人们?难道让这些没有能力改变切人们,知道更多真相之后,他们当下生活就会更安乐些?
个月,如果天上还没什消息,俺家要再试次。”
“也好,到时候若在省城,来看住这天袈裟。”叶相僧抬头,看眼,在这天上直飘着,明明有清心宁气之能,却让人们无比烦恼青色光影大袈裟。
轻描淡写间,猴菩萨,便定下数月之后那场惊天之事。
“若在省城?”老祖宗额上乱毛耸,哼哼唧唧道:“你又不上天,还敢到处跑?小样儿不会打架,离俺家太远,当心被大势至活吞生吃咯。”
叶相僧呵呵笑道:“童子人在天上,总得做点什。虽然不上去,但总能诱些人下来。”
叶相僧轻轻呵口气,北地气候偏冷,团白雾从他口中吐出来,凝在车窗之上。他伸出手指,细细地在那片水气之上写几个字。
正是此时,他想到陈三星梁四牛这两个老爷子,天界来人被人间力量全数狙杀之后,这两位老爷子又回卧牛山熏腊肉去。
“如果人们认为死亡便是终结,这未必不是件好事。”叶相僧微笑着想着,把自己手指从车窗上收回来。
车窗上水汽被细细手指涂抹成个奇形怪状脸,脸上有五官,却看不清模样,不知道先前他写些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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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省城坐火车到太原,然后找到乱糟糟客车站,在站外坐上辆依维柯,叶相僧穿着风衣,戴着口罩,看上去就像是个患感冒旅行者。
如今世态炎凉,旁旅客们也不会投来多余关注目光,而是在面上露出几分厌恶和躲避感觉。倒是客车上服务员问他几句,还给他倒杯白开水。
叶相僧忙不迭地谢过,然后安安静静地坐在车旁看着窗外风景,以他如今神通,想在须臾间游遍中国,其实也不是很难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他似乎很在意此行,刻意与世俗人群起,坐着世俗交通工具,看着世俗里景致。
像是在对这个生活许多年人间告别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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