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蕾
叹息，让老祖宗有些心慌，温柔安慰道：“叶相没有上天，只是回他老家看看。”
“老家？”蕾蕾聪明，
下子悟
出来，“他去五台山？可是五台山那里没师傅帮忙打架，如果那个大柿子菩萨又来杀他怎
办？”
老祖宗习惯性地挠挠头，嘻嘻笑道：“叶相这厮怎也是个大菩萨，只怕老被
佑庇着，他面上有些挂不住？”
“胡闹！”邹蕾蕾恨恨说道：“哪有拿自己性命挣面子道理？”
老祖宗咂巴咂巴嘴道：“这时候他们正在五台山上打热闹，没想到啊没想到，文殊醒不过几年，居然修成四重境界，能和你说那个大柿子好好玩下。”
“蕾蕾姑娘来。”斌苦大师闭着眼，眼窝深凹，微笑着，银色眉毛舒展开来。
邹蕾蕾也不客套，从包裹里取出个东西塞到他手上，然后问道：“叶相僧回来两天，还没回小书店，觉得有些奇怪，所以来看看。”
“去后园看看吧，或许在陪老祖宗。”斌苦也有些意外，如今他少管俗务，对于那些菩萨之间事儿似乎也不怎关心。
蕾蕾脆生生地应声，又寒暄几句，便去后园。
待她离开禅房之后，斌苦打开她放到自己手上小盒子，不由呵呵笑起来，原来是副墨镜。
平分辩道：“那是你家相公不准。”
……
……
离小书店，在省城五月令人沉醉春风里前行，邹蕾蕾右手提着个包裹，后面两米远处跟着条老狗，心境全没有点春光灿烂，只觉得孤独寂寞难耐。
不多时来到归元寺门口，见着护法夫人大驾光临，知客僧们早迎上来。
邹蕾蕾怔，眼中流露出丝担心，轻声道：“这该怎办啊？”
老祖宗忽然沉默下来，转身望着这个仍然提着毛衣发呆清秀小妮子，忽然眼中金瞳翻，炯炯发光。
蕾蕾被唬跳，心想老同志难道今天准备发脾气？正想着，听见老祖宗叹道：“说来也奇怪，俺家看世间万物，基本上都能看个通透，为何就是看你这丫头看不明白？”
蕾蕾嘻嘻笑道：“您不是说是您亲手灌顶出来清净之体吗？
※※※
陈叔平站在后园石拱门外，眯着眼看着那在片烟气之中茅舍。
“叶相去哪儿？”邹蕾蕾眉宇间隐有忧色，手拿着件毛衣给老祖宗比划着长短，面问道。
“丫头，这事儿不是你能操心。”老祖宗淡淡应道，此时他早已经变作慈祥教授模样，将自己身上那数万根褐毛隐去。
蕾蕾放下手中毛衣，叹息道：“这些人怎回事？总是说走就走，连个招呼也不和打，明明上次和叶相说清楚，如果他要上天，也不会拦他，只是要他提前通知声，好让莫杀加几个菜来给他送行，这……唉。”
有僧人要接她包裹，邹蕾蕾摇摇头，仍是自己提着，只是皱眉问道：“你们大师兄回来没？”
“前儿个就回来。”知客僧应道。
“还在寺里吧？”
“应该是吧。”知客僧没有资格知道后园事儿，所以也不知道大师兄是在哪间禅房里。
邹蕾蕾不再理他，领着陈叔平往寺里去，在翠薇亭下禅房里先找到斌苦，发现斌苦大师正捏着那串檀香珠念经，便咳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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