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想活着。”
“说过，那不是病，是命。”
“想改命。”
“八百年来，只有三个人改命成功过。”
“那都是很
不起
人吧？”
“不能治病……那是命吧？”
“是，那就是你命。”
……
……
自十岁生辰之后，那只白鹤便再也没有来过青山，京都那边断消息，婚书另
边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陈长生偶尔站在溪畔，看着西方，会想起这件事情。
香味让他口齿生津，让他生出种很古怪、很恐怖念头，他必须扇风，把这个念头也扇走。
中年道人不知何时来到厢房里，他站在榻畔，看着紧闭双眼陈长生，说句只有他自己才懂话：“因又在何处呢？”
夜时间过去。
晨光洒落青山那瞬间，陈长生身上异香骤然敛没，再也闻不到丝毫，他回复从前模样，青山里万千奇兽还有云后那道恐怖身影，也不知何时离去。
余人看着沉睡中师弟，终于不再惊慌，嘘口气，想要擦掉额头上冷汗，才发现肩膀因为拼命地摇夜扇，而痛无法动作。
“是。”
“不是，但也想试试。”
京都，陈长生总是要去，无论能不能治好自己病，他总是要去，不止是因为他要改命，也因为婚书另边在京都。
他收拾行李，接过余人师兄递过来那把小剑，转身离开。
十四岁少年道士，下山。
当然，他想更多事情，还是自己病，或者说命……他没有变得虚弱，除有些容易犯困之外，看着极为健康，根本不像个早夭之人，他甚至开始怀疑师父判断。可如果师父判断是正确，那怎
办？陈长生决离开破庙，去繁华人世间看看，趁自己还能看，他要去看看传说中天书陵，还要去把那门婚事退掉。
“老师，要走。”
“你要去哪里？”
“去京都。”
“为什？”
陈长生睁开眼睛，醒过来。虽然沉睡夜，但他知道发生什事情，看着神情痛苦师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问道：“师父，这是怎？”
中年道人看着他，沉默很长时间后，说道：“你有病。”
按照中年道人说法，陈长生病是因为先天体虚，身体里九段经脉不能相连，昨夜异香，便是神魂无法中继循环，只能被迫随着汗排出，那些汗水里面是人不可或缺神魂精华，自然带着种异香，这是种怪病。
“那……您能治吗？”
“不能，没有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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