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老婆又如何?哪怕是寒梅丹也只管自己,将来他生十七八个儿子女儿,样要如他般生肥胖憨痴。养猪养窝,难道是好事?”
那些学生哈哈大笑着,肆无忌惮地议论着那些报考者,言语难听之极,而且根本
最关心则是京都学院里,会出现哪些令人眼前亮天才。
是,京都里有很多学院。圣后执政,政令严苛之下,吏治清明,民众生活渐好,这数十年,更是海晏河清,堪称盛世。各种学院更是如雨后春笋般出现,甚至几年前还出现很多专门以大朝试为目标、由国教强者暗中授课私人学院。当然,最出名也是最强大学院,还是历史最悠久那几间,其中有两家历史,甚至要比大周朝时间都要更长。
陈长生名单上有六家学院,此时去天道院排在首位。事实上,在整个大陆,天道院都有资格排在极前位置——近两百年来,天道院学生在大朝试里共拿到过二十四次首榜首名,在这里求学学子无例外都天赋过人,这座学院为国教输送很多地位重要神官,为各宗门奉献无数修行天才,最重要是,当代国教教宗,便曾经是这座学院学生。
天道院在大朝试历史上成绩最好,自然也最难进入,但报考人数依然最多。陈长生走到天道院门口,看着那座巍峨大气墨玉院门,看着上面由太祖皇帝亲笔题写院名,很自然地生出景仰向往感觉,但紧接着,这种情绪便被院门如菜场般热闹环境和刺鼻汗臭味、墨臭味尽数消解,他下意识里低低头。
离开西宁时候,他已经算准时间,抵达京都时,正是各大学院春季招生日期,他也能想到,天道院必然报考人数极多,却没想到,会多到如此恐怖程度。尤其是院门口那群神情惫赖,歪歪斜斜站着,对着人群指指点点青年,让他有些不适应。
那些青年穿着衣裳样式相近,大体黑色,腰缠金带,应该是天道院院服。陈长生知道这些人应该是年初没有通过大朝试旧年学生,这些人心高气傲,却又因为落榜而意气难平,对今日前来报考天道院新生,肯定不会有什好脸色,听着那些尖酸刻薄话语,看着那些青年眼睛里流露出来嘲弄,他下意识里把头更低些。
低头不是害怕什,而是因为他有些轻微洁癖,无论生理还是心理,所以他不想闻到人群散发汗臭味,也不想听到那些话。
“瞧瞧那个白痴,长跟头猪似,脸上还生着几个麻子,偏偏还要在脖子里插把扇子,以为自己是换羽公子?也不想想,丫脖子上那千层肉,都快把扇子给折断!”
“不错,看他脚步虚浮,最多也就是两个月内才刚刚洗髓,只怕筋骨都还没有打熬过,居然敢来报考天道院?他以为们这里是哪儿?国教学院?哈哈……都不明白这些白痴是怎想,难道以为凭那点微弱可怜神识,也能通识道藏?”
“通识道藏?读书如痴苟寒食也不敢说这个话吧?你们同情那白痴呆会儿遭遇,倒同情他父母,呆会儿受辱倒是其次,之前花销那些银钱,可是没办法再收回来。要是那白痴胖子父母,倒不如拿那些钱去教坛求些丹药吃,减些肥肉,至少娶个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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