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十六伸手去握剑柄。
陈长生手却拦在前面,把剑柄抢先握在手中。
唐三十六看他眼。
陈长生看着他,说道:“这是。”
唐三十六端着茶杯,茶杯有热雾溢出,雾中他清俊脸显得更加寒冷,“所以不能碰?”
这次轮到唐三十六皱眉。
他觉得这些菜,只听着都不好吃,真要吃上十四年,那该是何等样凄凉人间?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同情这个家伙。
……
……
好,尤其梅菜扣肉用是猪五花肉,油脂太重,最好别吃。”
陈长生最后补充道:“红油顺风里猪耳朵倒是好东西,可红油真不好,再就是那盘折耳根,吃多会涩肠乱心,对身体也……”
“停!”
唐三十六听不下去——陈长生话就像苍蝇样,在他耳朵边转来转去,让他很不舒服。无论是谁,在高高兴兴地点完菜后听着这多“对身体不好”,都不会高兴——食物当然不可能每样都健康,但谁吃饭时候会去注意这些细节?而且还注意这般严苛?如果陈长生是个注重养生老者倒也罢,可他明明只是个十四岁少年啊……
“对身体不好又如何?难道吃会死不成?”
陈长生注意到他有些不高兴,有些不安,但依然坚持说道:“你应该先问,同意,你再去拿。”
唐三十六收回右手,拂袖归座,把茶杯搁到面
吃饭时候,两个人都很沉默,唐三十六觉得菜式太普通,陈长生觉得菜太不健康,总之各有各不满意。当然,这件事情根本无法调和,就像豆花与粽子样,饮食口味与健康追求,始终是人类三观碰撞最激烈领域。
陈长生人生第次宴请就这样草草结束,两碗香茶斟上来,二人随意聊几句天道院考核情形,唐三十六又问问他在摘星和另外两家学院遭遇细节,对大周军方竟然也被神将府影响到表示自己不解和疑惑,然后便又没有什话可讲。
——新结识朋友般在最开始几场聊天里,都会说说小时候故事以及成长经历,寻求某些共同爱好,但他们两个人小时候故事实在是单调乏味到令人发指程度,所以根本没有可能从这方面着手。为避免大眼瞪小眼太过尴尬,唐三十六站起身来,端着茶碗在房间里随意走着,从厅室走到露台再走回来,想着这家伙能在天书陵外这等要地租这大套房,明显不差钱,自己先前误会真有些可笑。
走到厅室过博物架时候,唐三十六目光下意识落到架上,便再也无法离开——那里有把剑。
那把剑很小巧,看着比正常匕首也长不多少,而且很细,看着非常秀气,剑鞘是普通皮鞘,剑柄也很朴实,从里到外透着股寻常气息,没有任何引人注意地方,也没有灰尘或血迹,总之这柄剑普通到极点,却让他很想亲近。
陈长生认真说道:“不会当场死,但肯定会早死。”
唐三十六无话可说,好奇问道:“那你平时吃什?”
陈长生应道:“二两肉,牛羊最好,二斤菜,野菜最好,红薯杂粮随意,两日条溪鱼,有鳞最好,不饮汤。”
唐三十六问道:“如此吃多久?”
陈长生说道:“自记事起都是这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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