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腿有些发软,双腿中间有些隐隐抽搐。他有恐高症,这是去学宫月殿参观时才会出现症状。
辛教士想喝口茶,手却颤抖有些厉害,直接把茶杯扫到地上。
他望向陈长生,嘴唇微微颤抖,完全控制不住,声音更是如此。
这时候他才终于相信,陈长生是国教学院新生。
因为没有人敢冒充纸上那个名字,冒充那个字迹。
“不要说国教学院,还是天道院。”
辛教士觉得自己要疯,阴冷说道:“哪怕你是陈留郡王亲弟弟,今天也会让你知道,无视师长下场是什。”
“这是荐书。”
陈长生从怀里取出那张薄薄纸,放到桌上。
辛教士本打算把那张纸抓起揉成小团,然后塞进这个可恶少年嘴里,但余光在纸上看到有些眼熟个名字。他怔怔,下意识里拿起那张纸,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这个名字和字迹确实都有些眼熟。
在走廊前少年,应该是哪家学院可怜、被前辈们戏弄欺侮新生,议论时候自然不会想着要避他,他们说话声音虽然低,还是准确地传到少年耳里。
陈长生低着头看着地面,他影子在地面上不停地偏移,快要触到石阶平行截面,想着自己浪费半天时间,心情有些微郁。待听到这些议论后,才明白为什先前那人会如此生气,始终不肯让自己再进屋。
怎样才能让对方相信自己是国教学院数年来第名新生?就算对方相信,怎样能够在最短时间内,从对方手里拿到图书馆钥匙、学院工作人员名录、学院印章还有那些钱?他可不愿意为这些事务,再像今天这样浪费时间。
有悠远钟声从皇宫方向传来,紧接着是天书陵方向传来乐声,陈长生不知想到什,抬起头来,毫不犹豫向着先前被赶出来那个房间走去,这个突然动作顿时吸引很多人目光。
他推门而入,走到桌前对桌后那人说道:“你好,要拿国教学院名录、钥匙还有钱。”
自己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和这个字迹?
辛教士皱着眉头苦苦思索,却始终找不到答案,内心深处隐隐有所不安。
就在下瞬间,他终于想起来。
他确实没有看过纸上字迹,也没有看过那个名字,之所以眼熟,是因为教枢处名字,和纸上字迹模样,而那个名字每个国教信徒都知道、却不得谈及、不得写出,因为那个名字……已然神圣。
接下来,辛教士看清楚纸上那个殷红印鉴内容。
那人便是先前人们议论中提到辛教士,见陈长生去而复返,勃然大怒,拍着桌子喝骂道:“说过你不要再来烦!居然还敢说这种话!你是不是要喊人把你打上二十戒棍,再把你开除出学院?”
陈长生认真说道:“那您首先得让成为学院正式学生。”
辛教士深吸口气,强行压制住心头怒火,阴冷说道:“你到底是哪家学院?”
陈长生说道:“国教学院。”
说这句话时候,他神情很平静,不管东南西北风,自抓着崖石不放松,不管你问什,他总能面不改色、心平气和地重复那个答案:是国教学院新学生——无论你们信或不信,就站在这里,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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