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看着自家夫君这种笑容便觉着有些害怕,不敢继续再问,挥手示意花婆婆退下,低声说道:“先前陈留郡王派人请老爷赴宴,到底去还是不去?虽说他颇得圣后娘娘欣赏,但他身份毕竟特殊,总觉得有些不大妥当。”
自多年前,皇族最后次试图将圣后娘娘从龙椅上请下来举动被血腥镇压之后,所有皇族三代以内子弟,都被尽数请出京都,发往各州郡被监视居住。只有相王府世子陈留因为年龄太小被留在京都王府里。
也正是因为年龄很小,所以圣后娘娘允他入宫和年龄相仿平国公主殿下还有莫雨姑娘道学习,二人同居同饮同食,感情极深,他也等于是圣后娘娘看着长大,所以圣后对他青眼有加,哪怕成年后也没有把他迁出京都,甚至直接让他做郡王。
当然,也有很多人认为圣后娘娘对陈留郡王如此好,除多年情份,以及陈留郡王如今在朝堂民间极好名声之外,更重要是,圣后娘娘看着他脸时,应该很容易想起当年自己死去那些亲生儿子们。
但无论如何,陈留郡王终究还是皇族里员,他身上流着是皇室血液,没有人相信圣后娘娘对他没有任何警惕,而徐世绩身为圣后娘娘器重东御神将,饮宴这种事情确实有些不妥。
绩神情淡漠,看着有些不安花婆婆,说道:“既然是那边意思,那暂时不要管。”
徐夫人在旁担心说道:“为何忽然会出这样变化?”
徐世绩说道:“请她出面解决摘星学院问题,不是为那个小子。牺牲这大人情,本就是要把婚约这件事情告诉她,再通过她禀报给圣后娘娘,既然如此,她做些什就是理所当然事情。”
徐夫人面有忧色说道:“问题在于宁婆婆说那两句话,要那小子活着?宫里为什会管这种小事?”
徐世绩看花婆婆眼。
听着夫人话,徐世绩沉默片刻,说道:“无妨,郡王已经再三传达善意,若再自矜身份,郡王不喜,宫里也不见得对会有什好印象,太孤耿寡清臣子并不是好臣子。圣后娘娘心如明镜,知道陈留郡王只是想通过与秋山家搭上关系,好照顾下远在南方苦熬岁月相王。事涉孝心,圣后娘娘胸怀如海,又怎会在意?再说相王老实辈子,就算圣后直接把他召回京也很正常。”
徐夫人没有说话,心情却有些微紧。她比谁都清楚徐世绩性情,平日里孤清寡言他,此时竟说这多话来解释,自然不是解释给自己听,那是解释给谁听?只能说明他自己也无法确认这些话究竟有没有意义。
可
花婆婆低头,轻声说道:“昨天夜里,霜儿姑娘进趟宫,据说是小姐有信寄回来。”
徐夫人听着这话,有些不悦,说道:“这孩子,不给父母写信,给那些外人写信作甚?”
徐世绩微微皱眉,不想听这些话,说道:“婚姻大事,父母才能做主,即便圣后娘娘她老人家也不会理会,你担心那些事情作甚?给莫雨姑娘些面子,暂时让那小子活着,若他依然不肯安份,再议不迟。”
徐夫人说道:“只担心那孩子将来若真飞黄腾达,会记恨府里。”
徐世绩忽然笑起来,颇有深意说道:“飞黄腾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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