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十六替他将泥封拍开,说道:“今天喝过,那就是喝过。”
陈长生有心事,唐三十六其实也有心事,而且说实话,两个少年真不算太熟,对彼此没有太多解,自然没有什好聊,于是只好端着酒碗沉默地喝着,这便是所谓闷酒。
闷酒最容易令人醉,尤其是陈长生这种初饮初乐家伙。
当然,唐三十六酒量也好不到哪里去。
“像这种天才,哪有那个时间去参加什青藤宴,但那帮白痴京都学生,居然敢怀疑本公子实力……”
陈长生心想青藤宴是什?
唐三十六又道:“说起来你怎弄成今天这副模样?大朝试时,只想考个首榜前三,便天天熬不行,你目标既然是首榜首名,还有心情与人打水仗?还是说……遇到什事?”
“国教学院那里……是真呆不下去。”
陈长生想着这几天遭遇,想着无论睁眼闭眼、洗澡还是读书时候,都能看到那个小姑娘,不由有些垂头丧气。对于他来说,这真是极难出现情绪。
唐三十六以为是他在国教学院读书,受无尽冷漠与轻蔑羞辱,不禁有些同情,伸手拍拍他肩膀,说道:“实在不行,就从那里出来,……写封信,让你去汶水读去。”
院这种地方也能有自己单独幢小楼,只是看着满地废纸团和不知哪天吃剩下来饭食以及桌椅床上到处胡乱堆着杂物,他发现小楼虽大,却没有自己能够坐地方。
“坐啊。”唐三十六完全没有体会到他此时痛苦。
“坐哪儿?”陈长生很认真地问道。
唐三十六才想起来这个家伙有些怪癖,无奈何起身,说道:“走,吃饭去。”
顺着天道院道路向院外走去,陈长生再次引来不少目光注视,只不过这次不是因为狼狈模样,而是因为他与唐三十六并肩而行。天道院学生们很是诧异,心想这少年是谁,居然能与以高傲冷漠著称唐三十六有说有笑?
唐三十六看着栏外那些穿着天道院院服学生,冷笑说道:“这次定
陈长生叹口气。
唐三十六见他愁眉苦脸模样,便有些不悦,心想当初被天道院和摘星学院两番无情地淘汰,你都那般淡定从容,不然自己也不会看重你,为何现在却这般?难道那国教学院真是受诅咒地方?
“喝点酒,睡觉就好。”
他让老板送上两壶极烈佳酿,把壶推到陈长生身前。
陈长生看着酒壶,有些好奇,然后老实说道:“没喝过。”
在天道院外间极清雅食居坐下,唐三十六忽然想到件事情,皱皱眉,看着他很认真地说道:“去过客栈次,看到你留条子……你真进国教学院?”
陈长生点点头,说道:“你这些天在做什?”
其实他想问唐三十六,为什知道自己进国教学院却不去找自己,要知道他在京都里就这个认识人,虽然他向来信奉耐得寂寞百事可为,但如果可以不寂寞,也是不错。
只是以他性情,实在很难直接问出口。
听他亲口承认进国教学院,唐三十六神情便有些凝重,但看他转话题,以为这家伙不想谈自己伤心事,应道:“青藤宴马上就要开,虽然不惧怕谁,但总要做些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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