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首先，你得能够离开这里。”
“这样
来，只要
不同意，她就不能嫁给秋山君，或者别
什
人。”
“知道这对她来说不公平。”
“但对很公平。”
废园寂静无声。
寒潭冷意刺骨。
是啊，为什始终就没有人相信呢？
就因为她是高高在上真凤转世，而自己只是个没有修行普通少年？
“比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清楚，活着，最重要是什，那件事情非常重要，比婚约重要，也比来到京都后受到这些羞辱挫折加起来都重要，所以不在乎。”
他收回望向远方目光，看着寒潭对面夜色，说道：“但你们做
很多无谓事情，不断地提醒，有个未婚妻，她要嫁给别人，直到先前这刻，你们还在提醒……”
“好吧，必须承认自己开始在乎。”
雨想他留下地方，果然不普通。
哪怕看着只是片废园，依然离不得。
……
……
“你有什，都在计算之中，所以，放弃吧。”莫雨声音平静令人心寒。
莫雨沉默很长时间，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些什。
当初在东御神将府，徐夫人也曾经有过这样感受。
但下刻，她便笑起来，有些自嘲，也是对少年这番话嘲讽。
“那你必须让整个大陆都知道你和她之间有婚约。”
“今夜确实是最好机会。”
“就像在神将府里对徐夫人说过那样。”
“这次，真改主意。”
“不会娶徐有容，因为不喜欢她和你们。”
“但也不会解除婚约，因为不喜欢她和你们。”
“这很公平。”
陈长生抬起头，举起右臂用袖子擦掉唇角鲜血，望向夜色里宫城，望向已经生活数月却依然陌生、难以亲近京都，看着生活在这里看不到所有人。
“其实，真是来退婚。”
他声音有些疲惫，却如平常那般平静：“她是你们所有人、包括圣后娘娘都喜欢、看重凤凰，但根本没有想过要娶她，……真是来退婚，可是，从来都没有人相信。”
夜色里片死寂，废园依然清冷，像极他此时神情。
他是来京都退婚，在东御神将府里，他说两遍，今天，在皇宫废园，他又说两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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