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把那封婚书交给内侍,向大殿深处传去。
所有人目光都落在这封婚书上,随之移动。
“有些人为不让这封婚书出现在世人眼前,做很多事情,很遗憾,他们没能成功。”
他看着殿上徐世绩和莫雨姑娘,说道:“其实和那些人说过,真是来退婚,如果没有这些事情发生,这封婚书现在应该在徐府,被你们藏在谁都找不到地方。”
“可惜是,没有如果。”
他带着倦意,看着场间剑拔弩张双方,叹口气说道:“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谁声音大,谁就有道理?难道现在们最应该做事情,不是先看看那个小家伙说婚书?”
这句话就像他先前说那句话样,无可辩驳。
从陈长生进殿,直到现在,直没有人提出要看他提过婚书,是因为殿内所有人都想表明态度,他们根本不相信陈长生说话,虽然他们都很清楚,看婚书才是最应该做事情。
主教大人要看婚书,这便代表他已经做好相信陈长生准备。
联想到先前他对陈长生回护,再联想到国教学院在今年重新回到世人眼前,以及最近这数月里京都暗潮涌动,人们终于确信,他果然便是国教学院靠山!
息,有些担心,伸手推开围在四周侍卫,盯着大殿深处瘦矮小松宫,大声喊道:“长老这是要以大欺小吗?”
落落站在陈长生身前,对这道恐怖强大气息感受最深,知道自己远不是小松宫对手,她始终认为陈长生深藏不露,应该可以抵抗这种层次攻击,但同样愤怒起来。
此人居然敢向先生施威!
她大怒喝道:“你这个死矮子,仗着自己年岁大就想欺负人吗!”
殿内再次安静,因为所有人都很吃惊,吃惊于听到怎也想不到句话。
……
……
这封婚书,看上去和大周朝常见婚书没有任何区别,简单条款,明确意思,但实际上,这封婚书很特殊,因为写明只能由男方毁约,见证人是教宗大人!
就算离宫里没有婚书备份,也没有人能够毁掉这封婚书,因为婚书上有教宗大人附着无上法力印鉴,任何人毁掉婚书同时,也会毁掉那个印鉴,那是对教宗大人极大冒犯。
陈长生先前说徐世绩拿到婚书后会把它藏在谁都找不到地方,没有说他会撕
“有人辱及离山师门长辈,难道就这算?”关飞白寒声道。
主教大人疲倦地笑笑,说道:“先解决完婚约,你想和那小姑娘怎打就怎打,保证,绝对不会有人拦你。”
陈留王知道落落身份,自然不可能眼看着南方使团人与她发生争执甚至冲突,和声安抚南方使团数句,然后望向陈长生问道:“你说有婚书为凭,那婚书可在你身上?”
“当然不在。”陈长生说道:“虽然这封婚书被毁也不怕,因为离宫里有备份,但不想那麻烦。”
落落从袖子里取出那封婚书递给他。
小松宫自己也很意外,居然、竟然,有人敢骂自己?
数名离山剑宗弟子站起身来,冷冷望向殿门方向。
为首关飞白神情漠然,便准备动手。
君辱臣死,师长受辱,弟子如何自处?
便在这最紧张时刻,主教大人再次睁开眼睛,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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