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十六冷笑说道:“整个大陆都知道你通读道藏,学识过人,能与你相较人物到哪里去找?你居然要和那个家伙比试这些方面,好意思吗?你居然有此提议,难道不荒唐?”
苟寒食静静看着他说道:“也是个普通人,不比旁人记忆力强,或者更有天赋,自幼家境贫寒,也不可能出娘胎便开始读书,唯会便是苦读,读书就是
苟寒食没有看唐三十六,只是静静看着陈长生,说道:“你能被殿下拜为老师,自然有过人之处,学识必然渊博,只是听说你未能洗髓成功,那想,文试恰好是很好选择。”
他没有把这句话完全说明白,但所有人都听明白。
作为这场婚事另方——且不要提究竟是第二方还是第三方——秋山君未能到场,他作为秋山君最信任同门,想要请教对象,名义上是国教学院,实际上当然是陈长生。
离山剑宗挑战国教学院,便是他要挑战陈长生。
殿内很是安静,苟寒食这番话听上去很有道理,充分地表明离山剑宗对弱者同情,对公平追求,虽然你没能洗髓成功,但恰好青藤宴第三夜是文试,那你还有什道理不下场?
除天书陵前那面石壁,青云榜、点金榜这些由天机阁评选出来榜单,最看重是什?自然是榜上强者之间战斗,但凡上榜人,无论身份地位如何,都会有战斗经验,再少也会有次。
陈长生没有这方面经验,问道:“那,怎打?谁去打?”
落落眼睛变得更加明亮,右手握住腰间落雨鞭鞭柄,向前走步,说道:“师长有其事,弟子服其劳。”
唐三十六哪里会让她抢走这种机会,说道:“是新来……得让表现下。”
当今大陆,离山剑宗地位特殊,因为他们年轻代很强。唐三十六确实是少年天才,依然没有办法和对方相提并论。不要说苟寒食,便是其余那三名离山年轻弟子,在人们看来,都可以轻松地战胜他。
但实际上这项提议没有任何同情,更谈不上公平。
苟寒食通读道藏,学贯南北,不要说殿内这些年轻学子,即便是离宫里那些终生与道藏打交道老教士,也不可能在文试方面胜过他——这是整片大陆公认事实,如果要论修为境界,苟寒食毕竟年轻,在那些苦修数百载前辈强者面前算不得什,但如果要说到学识渊博程度,他却是真正最强者。
他要与陈长生用文试较高低,哪里公平?这完全是欺负人,这是强者对弱者无情而冷酷碾压。
落落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盯着苟寒食,神情极为不善,喝道:“荒唐!”
苟寒食神情不变,对着她先施礼,然后说道:“敢请教殿下,何处荒唐?”
神国七律,尽在离山……他们在青云榜上排名都远远高过唐三十六。
唐三十六却似乎根本没有想过这些,他看着苟寒食,眼睛越来越亮,很是兴奋。
畏惧这种词语,从来不在他字典里——他本想在青藤宴第二夜里挑战青云榜排第十庄换羽,却被学院反对,今夜刚刚决定加入国教学院,便碰着能与神国七律战好事,他哪里能错过。
是,这是好事。
“如果没有记错,今年青藤宴第三夜……应该是文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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