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京都本就
无所有，所以无所失去。”
“生命呢？你这时候居然还能出现在面前，这让有些意外，看来天海胜雪比起当年在京都时要谨慎小意多
……对，你不认识那个家伙，不要看着他像是个正常人，其实真要疯起来，天海牙儿给他提鞋都没资格，如果他没有去拥雪关打熬这数年，以他从前
脾气，今天清晨你肯定已经死在国教学院门前。”
陈长生抬起头来，看着镜中她，说道：“天海将军脾气还是很不好，今天清晨他确实很想杀人，之所能站在这里，不是他展现自己仁慈或怜悯，而是因为他没法杀……”
他接着说道：“就像前夜能出现在未央宫里拿出婚书，不是
陈长生这才明白，她展露如此强大境界和精微到完美控制，竟只是为洗妆容……他觉得女人真很难以理解，对此他有非常不同意见，但想想，还是忍住没有说。
“你知道娘娘是怎
说？”莫雨卸着昨夜残留妆，问道。
陈长生沉默，先前他对唐三十六说，想要知道圣后娘娘态度，现在，娘娘态度马上便会出现，他却忽然不想知道。
“娘娘说，小孩子就喜欢胡闹。”
莫雨没有转身，继续说道：“你虽然也是小孩子，但娘娘说当然不是你。”
她平静说着，其实难免有些尴尬，只是不能让陈长生知道自己尴尬，那样会更加尴尬，就像先前她醒来后，第时间把睡如此香甜原因，归功于这场淅淅沥沥秋雨。
事实上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会睡着，还是在陈长生床上，她只能想着，陈长生是个小孩子，而且和朝政里事情没有什纠葛，所以她很容易放松，而且这被子味道……真蛮好闻。
那像是阳光味道，但不烈，又像是秋雨味道，但不潮，像是果子味道，但不腻，总之，很好闻。
莫雨醒过神来，发现自己想太多，微微蹙眉，有些不解，看着铜镜里自己脸，又有些不喜，说道：“没想到你这个少年房间里还放着这大面铜镜，看你平日不敷脂粉，不像是这般在意外表人。”
“铜镜可以正衣冠，可以正心意。”陈长生解释道。
陈长生明白，圣后娘娘或者直到今天都不知道自己，她说小孩子自然是落落。
“白帝夫妇把落落殿下托付给娘娘，娘娘是长辈，她要管教，落落殿下必须听话，先前殿下在国教学院读书，拜你为师，都可以视为小孩子胡闹，娘娘不会理会，但青藤宴上，你们胡闹太厉害。”
莫雨看着镜中少年，说道：“娘娘不想殿下继续跟着你胡闹。”
陈长生低头看着地板，沉默不语。
“不要以为自己真能借落落殿下势，只需要句话，你便会无所有，你要清醒地认识这点。”
“有理。”莫雨顿顿，继续梳发。
片刻后黑发柔顺如初，她把食指伸向窗外，明明隔着段距离，指尖却凝出团水珠。
这画面很美，如果是那些不懂修行普通人看到，更会觉得神奇无比。
陈长生知道这便是聚星境强者对周遭环境强大控制，只是不明白她为什要这样做。
莫雨将指尖轻轻摁在自己眉心，缓缓地揉着，残妆随水而落，像是花树被打落无数粉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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