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枢处那位主教大人,还有更多在离宫、在别处老家伙们……这些国教曾经风光无限人们,看似对国教学院多有回护,实际上不过是在利用你,难道你连这都看不出来?”
“是被您安排是国教学院读书。”
陈长生看着她眼睛,说道:“如果国教里那些老前辈们真是想利用,而且最终成功地利用,娘娘怒火落在头上之前,应该是先落在您身上,难道就是因为害怕这点,所以您才如此
他看着莫雨说道:“都说她有天凤气度,但至少在这件事情上,没有看到。”
莫雨忽然说道:“其实很烦。”
陈长生说道:“这件事情让也很烦恼。”
莫雨黑发渐散,细眉如剑,盯着他说道:“如果可以,宁肯指杀死你。”
她如此年纪便是聚星境强者,得圣后娘娘信任,在大周朝里堪称人之下、万人之上,是真正不起大人物,被迫处理这门婚事,还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束手束脚,这让她真很郁闷。
陈长生明白她意思——如果和传闻中说不样,徐有容并不想嫁给秋山君,甚至根本不想嫁人,她婚约便是拒绝秋山君以及除他之外任何人最好借口,可以完美地堵住天下众生悠悠之口。
那纸婚书将是她最好理由,他便是她身后那座坚不可摧牌坊。
是,这种解释最符合现在情况,也可以完美地呼应徐有容让霜儿专程带来那句话——不要误会。但陈长生并不同意莫雨说法,和道理无涉,只因为她说有些难听。
“看起来,你和徐家小姐之间关系,并没有想象中那好。”
“这和关系亲近与否没有任何关系,魔族在北方休养生息已经数百年,人类世界需要保持与妖族之间联盟关系,更需要保证内部团结,南北合流是件非常重要事情。徐有容和秋山君婚约,本质上不能改变这种大势,但却是种象征……而且是整个大陆都看着象征,她想法和举动,非常不理智。”
陈长生感觉到危险,直到此时,他才想起身前这名美丽女子不是普通人,他盯着她眼睛,问道:“您今天来国教学院,让天海家人做这些事情,娘娘知道吗?”
莫雨冷笑两声,没有说话。她能够深得圣后娘娘信任,能够在短短数年时间里,从名普通女官攀至权场巅峰,除自身能力,最主要原因便是因为她能擅于体会娘娘心意。
有很多事情,圣后娘娘因为这样那样原因,不便表面态度,甚至就连心意都不能流露时候,她都会默默地在暗中开始着手进行工作,替娘娘把那些事情处理妥妥当当。
就像这场事涉南北合流婚约。
莫雨在这方面从来没有犯过错,她很清楚娘娘想要什样结果。
“但你拿她没有办法,所以故意说这样番话来激怒?”
“难道你觉得这不是事实?”
“任何事实,都要发生之后,才能确定为事实。”
陈长生想着在废园里自己说过那些话,可以不算,因为他不想耽搁任何人青春与生命,但他在京都遇到太多事情,所以无法轻信,至少有些话要当面说才能算话。
“想要主动解除这门婚事,其实不难,让徐家小姐自己来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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