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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是造势罢,不过……声势真颇大。”圣后娘娘沿着池塘走到皇宫墙下,伸手摘下棵野菊花,递到身旁,说道:“如果不是陈长生年龄实在小些,都要怀疑那些人究竟想做些什。”
她身边没有人,只有那只黑羊。
黑羊微微侧头,避开她递过来野菊花,表示对这个食物不感兴趣。
圣后摇摇头,
还有几位可能会来大周京都参加大朝试年轻学子,也已经通幽。
通幽乃是生死关,亦是道高门槛,槛内槛外,真是两个世界。
……
……
北方风雪里,名少年转身南下,指间染着鲜血。
苟寒食收回望星目光,看着三位师弟笑着摇摇头,说道:“从来没有过。”
他语气很淡然,并没有刻意斩钉截铁,却给人种无法反驳感觉。
梁半湖和关飞白不知为何,同时松口气。
七间细眉间却依然有担忧神色,说道:“从来没有过,不代表以后也不可能出现。”
“小师弟言之有理,但想应该不会发生,短短三个月时间,从洗髓不能到通幽……这不可能有。”
可能成功——他远自拥雪关回到京都,目标始终只有个,那就是大朝试首榜首名。
离宫前殿群,神道旁雪松林后,南方使团所在客院依然如白天般安静。
苟寒食坐在廊边长椅上,看着被院落天井分割出来夜空,沉默很长时间,似乎想要从那些繁星里看出什道理来。
梁半湖、关飞白和七间,坐在旁边椅子上,低声聊着什。小松宫长老走,秋山家主也走,那些为婚约而来长辈,已经踏上南归旅程,他们要参加大朝试,所以留下来,没有长辈在侧,明显离山剑宗这几位年轻人放松很多。
“有没有可能?”梁半湖皱着眉头,问道。
南方槐院外,数名青衣书生与同窗告别。
中土大陆各地,参加大朝试年轻人们,纷纷动身。
与往年有些区别是,他们都有个共同目标。
那个名字叫做陈长生。
……
苟寒食说道:“这不是修行问题,而是最简单算学问题,不谈洗髓,也不谈坐照,只说想要推开幽府之门,便需要借星光之力百夜,除非世间真有传说中那等可以延缓时间神器,陈长生到大朝试时,怎样都无法通幽。”
他读书万卷,深知唯算学不会骗人,所以很确定自己判断。
其余三人听到这话,才明白二师兄为何如此肯定。
大朝试时,陈长生若不能通幽,便肯定拿不到首榜首名。
因为二师兄已经通幽。
关飞白沉默很长时间,说道:“怎看都没有可能。”
七间有些拘谨地向前挪挪位置,问道:“过去有过这样事情吗?”
三名离山剑宗少年,这时候谈论事情,自然是陈长生能不能拿到大朝试首榜首名。
作为近些年来可以说以碾压之势横扫榜单神国七律,居然会如此认真慎重地讨论个尚未洗髓成功少年,如果让旁人看见,必然会大感震惊,可以看出,从青藤宴到今日天机阁评语,陈长生给这些骄傲自信年轻人们带来怎样压力。
七间问是过往,探寻是故事,所以师兄弟三人很自然地把目光投向苟寒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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