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没办法生出任何得意
感觉，作为有轻微洁癖人，想着莫雨会夜夜抱着自己被褥睡觉，反而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
……
时间流逝，初雪带来惊喜已然不见，京都天天落着雪，早已看腻，秋去冬至寒意渐深，大朝试日子越来越近。
陈长生知道不能再犹豫下去
，所以他不再犹豫。
“
已经多加两层被褥，亲自试过，完全感觉不到。”他对莫雨解释道。
莫雨不由无语，心想如果他知道平国隔着十床被褥，都能被最下面
颗豌豆硌无法入睡，肯定无法理解。
窗外忽然落下雪片，那是初雪。
窗内忽然安静，二人对视无语，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这时候莫雨才想明白自己幽怨很没有道理，陈长生也才想起，自己根本不需要做任何解释。
多便利，辛教士亲自出面，办妥所有手续。当然，还是落落作贡献最大，她把陈长生送过去药草按照法子尽数炼成丹药，连同很多东西，全部都送到国教学院。
万事已然俱备，似乎就等着大朝试日期来临，只是在此其间，发生个小插曲。
初冬某天清晨，陈长生结束例行引星光洗髓，从藏书馆回到小楼，再次看到莫雨。莫雨姑娘如瀑布般黑发依然披散在肩，但却没有熟睡，而是叉着腰站在床边，满脸幽怒，似极想要吵架怨妇。
这种神态陈长生最近见过很多次，每天喊唐三十六起床时候，都会见遍，他知道，这叫做起床气，或者叫做没睡好。
“怎
？”
离大朝试还有数天时候，他没有对任何人说，借着清晨风雪遮掩，离开国教学院，来到北新桥。如金叶般落叶，被积雪覆盖，京都著名盛景，只能等待来年，游客踪迹全无，除远处禁军以及隐约可见飞辇在雪空里留下痕迹，这里什都没有。
不是什都没有，远处有位穿着裘皮宫人，牵着两只雪獒在遛。
雪獒不是狗，是敢与人类修行强者厮杀强大妖兽，产自雪老城外黑石山，喜寒恶热，也不知道如何能在京都存活。当然，能够养雪獒肯定就不
这是他房间他床，他和她之间没有任何情谊，相反是敌人。
莫雨离开，直到大朝试，她再也没有来过国教学院，似乎她终于明白自己这做有多荒唐。
然而第二天，陈长生便发现自己枕头和被褥都不见。
难道这样也行？他抬起袖子，闻闻，发现没有任何味道。
可为什落落、黑羊都很喜欢闻自己？现在就连莫雨姑娘这样人，都……
国教学院与莫雨虽然是敌对关系，但他还是很好奇，为什她会这副模样，他记得很清楚，枕头里是新换药草，对宁神极有帮助。
莫雨把他床上被褥掀起，指着散落在床上那些晶石，嗔怒说道：“你不想来睡就明说，至于要放这些石头来硌应？”
硌，不是硌应，但在她看来，陈长生这做就是想硌应自己。
陈长生很不理解，那些晶石是汶水唐家和落落送到国教学院来，里面蕴藏着很多玉华美质，如果冥想时握着晶石，能够极大地加快吸收星辉速度，所以他才会把这些晶石塞在被褥下面。
为大朝试，他所有细节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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