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寒食号称通读道藏,陈长生现在也有相同赞誉,或者正是因为如此,离宫里那些博学老教士被激怒,今年大朝试题目要比往年难很多,尤其是最后几页题卷,更是精深偏门到极点,就是想给苟寒食和陈长生难堪。
主考官和那些教士们很清楚今年文试内幕,此时看着苟寒食和陈长生居然答到最后页,竟似乎能够把所有题卷全部做完,自然震撼无比。
天海胜雪已经交卷,他站在殿门处,回首望向殿内依然在答题苟寒食和和陈长生,皱眉不语,作为天海家最有前途继承人,他从来没有放松过对自己要求,但最后那几页题卷实在太难,他想不明白苟寒食和陈长生为什还能继续答题,难道双方在学识方面差距真有这大?
槐院书生倒数交卷,按道理应该足够骄傲,但看着场间依然在持笔静书二人,他们无法生出这种情绪,对于学名在外苟寒食能够坚持到现在,他们并不意外,可他们认为那个叫陈长生少年肯定做不出最后几页题卷,定是虚荣心作祟,不肯离开,脸上不由露出嘲讽神情。
不知道过多长时间。
才明白今年武试竟然是这样内容,不由在心里发出无声哀鸣。
……
……
不提准备参加武试考生,面临着怎样艰难局面,昭文殿里文试还在继续,有学生咬着笔尾,脸色苍白,仿佛随时可能昏倒,有学生在寒冷初春天气里,竟然汗流满面,身上冒着淡淡热气,场间气氛格外压抑。
——今年文试题目太难,涉及知识面太多而且太深,远远超过前些年。再如何绞尽脑汁,终究人力有时穷,不断有考生在与出题者战斗里败下阵来,提前交卷,然后,昭文殿后不时会传来哭声。
安静昭文殿里响起衣袂与桌椅磨擦声音,议论声与隐隐躁动,再也无法
主考官以及教士们目光,越来越多地落在苟寒食和陈长生二人身上,二人却仿佛无所察觉,继续做着题卷,手里笔没有停顿过。
随着时间流逝,昭文殿内只剩下十余人,大部分席位已经被撤走,场间更加空旷冷清,就连剩下人,也已经放弃最后几页题卷解答,开始认真地检查前面答案,希望不要出现不应该失误,苟寒食和陈长生还在答题。
初春太阳从地平线挪到正中,还在参加文试人越来越少,就连天海胜雪和槐院那四位年轻书生都已经结束答题,苟寒食和陈长生还在继续沉默地答题,他们这时候已经答到最后页。
殿内主考官和教士们再也无法安坐,纷纷离开桌椅,端着茶水来到场间,因为担心影响二人答题,所以没有太靠近,隔着段距离,观看着这幕大朝试里极难出现画面,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脸上神情越来越精彩。
——这些年大朝试,从来没有人能够把文试所有题目做完。因为文试出题人,都是离宫里精研道典老教士,那些老教士或者修行境界普通,也没有什权势,但生埋首于故纸堆,知识渊博至极,他们习惯在最后几页题卷里写些最难问题,来证明自己价值,那些题卷,让这些学识渊博老教士自己人单独来答都极为困难,更不要说那些来参加文试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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