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难以理解天书碑不同,那块崖间文字很好明白,因为用是所有人都看得懂文字。
“江烟水照晴岚,两岸人家接画檐,淡荷丛段秋光,卷香风十里珠帘。”
这首诗是两千年前道门之主,初次入天书陵观碑时心有所感而写。
天书陵第座碑,也从此有自己名字:照晴碑。
……
位置随参照物位置变化,外显随环境而变化。
想要确定位置,便需要确定所有参照物位置。
想要观察到不变客观真实,是不是首先便要看懂环境对客观真实改变?
观碑者需要读懂信息,需要明悟道理,是不是就隐藏在这种变化里?
站在庐前,陈长生看着碑文,保持着相同姿式,很长时间都没有动。
间,每天都会看到摊上摆着那些天书碑拓本,自然也随手买过好些,那些拓本刚拿到手里时候,他还是非常兴奋,直到发现那些没有任何意义,才扔到旁。
但站在天书碑,亲眼看到碑上那些线条,则是完全不同件事情。
千万年来,这座石碑在庐下沉默无言,依然神秘。
……
……
……
从来到碑庐前到离开,他只看不到刻钟时间,便转身离开,而且没有犹豫。
离开照晴碑,顺着山道向下方走去,转过处山坳时候,他看到折袖,看时间,折袖应该在这里已经站会儿。
折袖微微挑眉,明显没有想到他这快便要离开。
“不喜欢热闹,不想和人挤在起看碑。”陈长生给出个没有什说服力解释,看着山下远处林里隐隐飘起炊烟,提醒道:“大家都已经醒,如果你
朝阳已然全部跃出地平线,朝霞远看着天书陵,送来片暖意,晨林里寒意渐渐被驱散,天书碑侧面被染红,很是美丽。
看着石碑边缘那抹红,陈长生闭上眼睛,静会儿,然后转身。
他不再看碑,而是望向碑庐四周。
林梢已经被尽数染红,仿佛将要燃烧,远处那些若隐若现碑庐,更难确认方位。他从陵下走来,到这第座天书碑前,路便到尽头,再没有路通往别那些天书碑,然而都说天书陵只有条路,那这是什意思?
朝阳燃烧林梢,红艳光辉照亮庐侧先前片幽晦山崖,这时他才看到,崖上刻着几行字。
黑色石碑上那些线条,在陈长生眼里浮起来,碑面右下方那道本来深陷石质里刻痕,忽然间变成道隆起,附在其边缘数十道细线,也随之离开石面,竟给人种飘浮感觉。
陈长生知道这是错觉,这是神识与天书陵发生联系之后,对真实视界种干扰。小时候在西宁镇旧庙里读道藏时候,他看过很多国教前辈对观碑记载,所以对这种突如其来变化,并未感到吃惊,而依然保持着绝对冷静。
所谓变化其实没有任何变化,那只是光影改变,客观真实还在那里。
无论阴晦还是,bao雨,无论石碑上方有没有这座庐,无论碑面是湿还是干,看着是幽暗,还是刺眼,碑始终还是碑,碑上那些线条,始终还是那些线条。然而碑文与民间流传那些拓本相比,最大区别不正在于这种变化吗?
位置是相对,外显也是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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