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枢处建筑并不起眼,被四周那数十株高大红杉完全遮蔽,只是夜空无法遮蔽,于是数十级石阶被星光照亮,仿佛覆着层雪。
主教大人梅里砂站在窗前,看着白色石阶,负在身后右手轻轻捻动着枝寒梅,现在明明是初春,不知为何却还有寒梅开着。
“娘娘心胸宽广,可怀天下,所以她可以不在乎国教学院,不在乎陈长生那个孩子会发展到哪步……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娘娘太强大,就算那孩子连逢奇遇,在娘娘看来也不过是只蚂蚁罢,想要捏死时候随时都可以捏死,但还有很多人不像娘娘这般强大,自然也无法拥有相同胸怀,所以他们会恐惧,会害怕当年那些事情,比如国教学院会翻案。”
梅里砂苍老脸上流露出丝淡淡嘲讽,说道:“无论是天海家人还是娘娘座前那些咬死过很多人狗,随着教宗大人表态,他们内心恐惧越来越强烈,对国教学院和陈长生也自然越来越警惕,自然不会愿意看着他再继续散发光彩,自己不便出手,请动与他们交好多年南人,倒也是正常之事,只是没想到纪晋这样人物也愿意屈尊出手。”
辛教士白天在天书陵石门处与陈长生番交谈后,他才发现情形有些蹊跷,查明情形后赶紧来汇报,先前直站着,听着这话心头微震,脸上横肉也微微颤抖起来,吃惊说道:“谁敢在天书陵里乱来?”
中年男人到场,名槐院书生骄态复现,对着碑庐四周人介绍道:“槐院师叔纪晋,奉道于天书陵,至今已有二十余载。”
听着这话,年轻考生们很是吃惊,纷纷上前行礼,要知道纪晋乃是当年南方著名才子,天赋优异,没想到竟是做碑侍。
这名叫纪晋槐院师叔,理都未理这些晚辈行礼与请安,走到苟寒食与陈长生二人身前,尤其是盯着陈长生目光异常冷淡。
“取其形而炼真元,取其意而动神识,取其势而拟剑招,世间唯有这三种解法才是正宗解法,其余那些解法,无论看着如何稀奇古怪,均是以此为根基发展而来,你如果真敢尽数抛却不用,倒很想知道,那你还有何种解法可用?过往年间,不知多少自恃聪慧过人之辈,总以为前人不过碌碌,自己可以轻易超越,那些人哪里明白,有这种不切实际想法,便已经走上条死路!”
他盯着陈长生声色俱厉道:“不要以为你拿个大朝试首榜首名,便有资格看低前代圣贤!天书陵里大朝试首榜首名何其多也,又有谁敢像你这般狂妄!尽早醒悟,不然你绝对会在这里撞头破血流!”
“天书陵观
碑庐四周片寂静,只有此人寒冷而充满压迫感话语不停响起,在圣女峰那位师姐以及摘星学院两名考生还有其余年轻人们看来,纪晋前辈是极受修道者尊重碑侍,对天书碑解远胜陵外之人,这番话有些过于严厉,但确实有道理。陈长生和苟寒食虽说通读道藏、堪称学识渊博,但毕竟年轻,尤其是在天书碑领域,面对这番严厉而言之有物指责,除虚心受教,还能做什?
然而,随着时间流逝,碑庐前气氛越来越紧张。
因为陈长生和苟寒食没有说话,但也很明显没有认错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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