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寒食稍顿,说道:“道门之主在那座石碑之前苦苦思索数十日夜,却始终无法在碑上线条里找出什道路,某夜忽有所感,大笑三声,拂袖而飞,直落陵顶,就此得悟天道,开创道门,然而直至晚年归于星海之时,他依然念念不忘,为何那名樵夫能在天书碑上看到道路,自己却看不到……”
这个故事也讲完。
碑庐四周片沉寂。
纪晋脸色难看说道:“且不说那樵夫在碑文里看到道路用是什方法,只说这故事记在归元小述中……归元小述为何书,既然不在道藏名录里,又如何能信?难道你混乱编造个故事,就想证明是错?”
陈长生讲完这个故事。
片刻安静后,碑庐四周议论声起,人们望向纪晋目光变得有些复杂。先前这位前辈厉声喝问,从古至今,照晴碑无数解法里,有哪条离沧海正道,如今看来,魏国公当年解天书碑方法和玄门正宗解法完全无涉,这该如何应?
纪晋此时也想起来魏国公观碑传说,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没有办法否认这个传说存在,史书上虽然没有记载,天书陵里却有实录,他身为碑侍曾经亲眼看过,魏国正是解天书碑为律,所以其后才会终其生守奉周律,苦谏君王,终成代诤臣!只是他如何愿意被个晚辈说服,沉声说道:“魏国公当年见碑文线条而明正律,依然是观其形而取其意,观其意而动神识!”
众人闻言微有骚动,几名站在后方年轻考生摇摇头,心想玄门正宗三种主流解碑法门里形意二字,与这句话里形意二字并不相同,魏国公终生不曾修行,只有胆识,哪里有什神识,纪晋前辈此言未免太过强词夺理。
见着人们反应,纪晋更是恼怒,然而不待他再分说些什,苟寒食声音又响起来。
“也想起来个故事。这个故事记在归元小述中,不在道藏名录之内,还是小时候读过次,如果不是陈长生提到魏国公观碑,大概很难想起来,那个故事里说是首代道门之主,曾经问道于位樵夫。”
众人怔住,道门之主居然会问道于樵夫?怎己等从来没有听说过?
苟寒食继续说道:“其时天下纷争不断,道门尚未诞生,更不是国教,但初代道门之主已是极高境界大强者,曾经数次入天书陵观碑,以求得悟天道真义,然而每次观碑虽有所得,想要登临陵顶,却还差着极远距离。某日,道门之主在抚碑望陵顶感慨修道生涯之有限,此生可能极难再进步,不料却见着位樵夫从陵上背着柴走下来。道门之主震撼异常,心想自己无法登临陵顶,大陆与自己境界相仿数位最强者亦不能够,为何这名樵夫明明不能修行,而且年老体衰,却能在天书陵里行走自如?”
碑庐前再次安静,人们心神都被这个从未听过故事所吸引,心想莫非那樵夫才是真正天道强者,甚至进入传说中大自由境?
“道门之主诚恳求教,那位樵夫说道自己从祖辈开始便在这座山里砍柴为生,从未迷路,道门之主苦苦寻问,如何能够在陵间找到道路,樵夫犹豫很长时间后,将道门之主带至碑前,说道陵间道路尽在石碑之上,你照着行走便是……说完这句话后,樵夫便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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