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等着这天。”陈长生满脸喜悦,从怀里取出个药匣递到他身前,说道:“里面有如何服药说明,破境通幽是大事,不敢大意,到哪步该吃哪颗药,每次服药剂量,定不能弄错,晚上会请折袖帮忙盯着。”
匣子里是大朝试前落落请离宫教士炼制出来丹药,用是他和唐三十六在百草园里偷名贵药草、还有落落让族人准备珍稀药材,专门用来帮助坐照境修行者破境通幽,单从药力论,只怕不会被槐院济天丸差。
唐三十六拿着药匣很是无语,心想本想激励这个家伙番,谈话内容怎最后变成这样?忽然间,他想到,陈长生这般表现,莫不是真已经放弃解碑吧?念及此,心情顿时变得沉重起来。
……
……
忽然间,树林里鸟鸣消失无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们知道,有个比它们更聒噪家伙,来到场间。看着出现在碑庐前唐三十六,陈长生有些奇怪,按照前些天惯例,应该直到暮深,这个家伙才会舍得离开天书碑才是。
“你知道那两个人是谁吗?”唐三十六看着山道方向,微微挑眉问道。
“不知道来历,两个……”陈长生斟酌下措辞,说道:“不知所谓人。”
唐三十六看他脸上神情,才发现他真是不在乎那两个人刻意羞辱嘲笑,有些恼火说道:“就算是不知所谓人,难道就能无所谓?”
陈长生说道:“别说这些,你怎出来?”
春意越来越清晰,从大西洲回到京都雪雁群越来越多,今年大朝试三甲考生进入天书陵,已经过二十天,在这段日子里,人们陆续解开照晴碑,只有陈长生依然每天坐在碑庐前,和最初热闹相比,现在这座碑庐显得很是冷清。
苟寒食认为他心境可能真出现什问题,就连唐三十六和折袖都开始对他失去信心,直在暗中关注他碑侍对他已经失去兴趣,更不要说其余观碑者,看着碑庐外他身影时,脸上嘲弄神情掩之不住。
天书陵里情况,准确地传到京都里,陈长生依然未能解碑成功事实,带来很多不同反应。东御神将府里,徐夫人极为少见地向徐世绩发脾气,说到那顿家宴本来就应该再等些日子,徐世绩则是沉默不语,摔个名贵汝窑瓷杯。教枢处里气氛变得有些压抑,梅里砂每天闭着眼睛半躺在满是梅花房间里,仿佛在睡觉,但辛教士已经有数次清楚地听见老人家略带悔意喃喃自语:是不是们把他逼太急些?
莫雨姑娘空闲时候,还会去国教学院那幢小楼,在陈长生床上躺会儿,只是被褥与枕头上那个干净少年体息越来越淡,她情绪也随之变得越来越烦躁,替娘娘批阅奏章时候,着实不客气把两位太守痛
唐三十六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做什,盯着他眼睛,略带几分傲意说道:“看到第三座碑。”
陈长生怔怔,说道:“那不是前天就发生事情?”
唐三十六明显不满意他反应,提高声量说道:“重要是,快要破境。”
陈长生怔怔,脸上露出开心笑容,诚挚说道:“是吗?那真好。”
唐三十六很是无奈,说道:“快要超过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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