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年纪小,但从来都不是个容易被说服人,直接问道:“那现在呢?您与圣后娘娘渐行渐远,难道就不怕影响对抗魔族大局?”
“与圣后相识数百年,知道她是个什样人,所以由她统治大周朝,没有任何意见,问题在于,没有人能够永生不老,整个大陆都必须考虑她之后人类世界究竟如何自安。”
教宗大人不知想到什,神情变得有些感慨,缓声说道:“如果天海家再再出第二个圣后,就此替陈氏皇族又何妨?问题在于,天海家不可能再出第二个圣后,那陈氏皇族始终都必须归位才是。”
陈长生听着这段话,沉默很长时间,问道:“就算如此,还是不理解,为何师父他能猜到您会改变主意。”
“你师父同意你来京都退婚,就是想通过你存在告诉他还活着,同时提醒,你是们这门唯传人。”
,最开始时候,包括他在内很多人,都以为这是国教旧派势力对教宗大人和圣后娘娘无声抗议,以及某种带有象征意义宣告,直到大朝试对战时,洗尘楼落数场秋雨,教宗大人亲自替他戴上桂冠那刻,人们才知道,原来这不是国教内部事情,而是国教向圣后娘娘以及大周朝廷做次宣告。
从那时候起,陈长生有过很多猜测,为什教宗大人会对自己如此看重。他很确定,这种看重肯定与师父有关系,可是无论他怎想都想不到,西宁镇旧庙里那个极不起眼中年道人,竟然会是教宗大人师兄,就是那位十余年前被变作废墟国教学院最后任院长!
“有什想问,就开始问吧。”
教宗大人从桌上拿起块手帕擦擦手,随意说道。
在这场谈话开始前,按照陈长生想象,像教宗大人这样大人物,说话必然是云山雾罩,言语晦涩深奥,隐藏着无数深意需要被认真仔细琢磨,才能悟出真相。谁曾想教宗大人竟是如此简单利落地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明月清风好不爽快,在神道上想那些问题竟全部得到解答。
教宗大人重复遍先前说过话,说道:“无论会不会改变主意,都必须照看你,不然岂不是要断传承?你师父是世间最解人,所以关于这点,你师父想比谁都明白。”
陈长生神情有些茫然
他不知道还有什要问,直到想起教宗大人这番话里几个细节,神情认真说道:“您说师父犯错,什错?”
教宗大人说道:“当年他违背国教大光明会决意,支持陈氏皇族对抗圣后,把整座国教学院甚至更多人都带进那道深渊。”
大周子民支持陈氏皇族,这是理所当然事情,何错之有?陈长生毫不犹豫地说道:“这不是错。”
“当时,只有圣后登上皇位才能稳定朝政,不然大周必然分裂,战火连绵,魔族必将趁势南侵,无论个选择出发点和目是否正确,在们这些老人看来,只要影响到人类对抗魔族大局,那就错。”
教宗大人看着他平静而不容置疑说道:“距离当年战争已经过去数百年,像你这般大孩子,已经很少有人亲眼见过魔族,更无法想象当年大陆惨烈景象,如果知道,那你便会认为们决定是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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