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很认真地想想,他虽然很讨厌那个女子,却不想在别女子面前说她太多坏话,斟酌番词语之后,继续说道:“可能是家世原因,从小环境不同,所以她真很骄傲,不是说她趾高气昂、颐指气使,而是说她习惯居高临下处理所有事情……包括。”
徐有容向来都不喜欢那些傲气凌人世家小姐,说道:“你意思是说她瞧不起你?”
陈长生点点头。
徐有容心想此人天赋如此出众、学识如此广博,性情如此诚恳,那位未婚妻都瞧不起他,那得是多骄傲愚蠢,眼光又得是多
陈长生看着她眼睛,继续说道:“但不想娶她,会退婚。”
这是补充,是解释,是宣告,是承诺。虽然他和她之间什事情都没有发生,他根本不知道对方有啥想法,但既然他先动心,那便要把这些事情做干干净净,就像师兄说过那样,只有干干净净地做事,才能得到漂漂亮亮结果。
徐有容觉得他眼睛太过明亮,低下头去,在心里有些微恼想着,这种事情对说做什?
然后很奇妙,她想起自己那位未婚夫,那个家伙用尽手段,就是要娶自己……是,到现在,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未婚夫很优秀,比她想象还要优秀,但那个家伙心机太过深刻,太过虚伪,哪里像这个雪山宗弟子样诚恳可靠。
为什自己会拿他和那个家伙比?
远处太阳在草原边缘悬挂着,很低,兽潮形成黑线里,有很多能够飞翔妖兽飞出来,遮挡住光线,天地渐渐昏暗。
陵墓高台之上,青青梧桐叶里,阴影斑驳,落在他们身上,仿佛黑夜提前到来。
夜色往往象征着死亡与终结,但很多时候也代表着安全。在夜色遮掩下,人们敢于做平时不敢做事情,敢于流露平时不敢流露感情,敢于说很多平时不便说话。
那些话往往都是真话,都是真心话。
此时,他们已经看不清楚彼此脸,只能看见对方眼睛。好在他们眼睛都很干净,都很明亮。陈长生看着她眼睛沉默很长时间,忽然说道:“其实,有件事情骗你。”
她忽然想到这点,微觉心慌,问道:“你为什不想娶……那个女子?”
她问这个问题,是想掩饰自己情绪变化,是想让自己不去想那些有些害羞事情,也是她真很想知道,他究竟喜欢怎样女子,不喜欢怎样女子。
陈长生沉默会儿,说道:“未婚妻,在们那边非常出名。”
徐有容心想,西北苦寒之地,曾经那些世家已然衰落,到底是偏狭所在,再如何出名也不过如此,自己就不解。
“她……很骄傲。”
徐有容有些吃惊,轻声问道:“什事情?”
陈长生没有直接回答,说道:“之所以当时会选择骗你,是因为……有婚约在身。”
说出这句话后,他觉得自己轻松很多,而且他很确定地知道自己为什会觉得轻松。
徐有容听完这句话后,沉默很长时间,不知道为什,觉得有些淡淡失落,却不知道自己因何而失落。
勇气这种事情旦从囊中取出来之后,便开始绽放无数光彩与锋芒,很难再把它放回囊中,也很难让它再次变得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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