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说道:“但在攻下雪老城之前,们可能需要暂时忘记那些。”
这次战争,薛河带领葱州军府,当然会是绝对主力。
洛阳那位把火云麟还给薛河,未有只言片语,却自有深意。
就是陈长生说这个意思。
……
听完这句话,薛河沉默很长时间。
东都洛阳这些年来直沉寂,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还是有很多视线直注视着那里。
为什?当然是因为那里有座长春观。
现在世人提到洛阳,如果不加别说明,那指就是长春观,指就是长春观里那位年老道人。
如果火云麟真是洛阳长春观送过来,意思自然非常清楚。
他对陈长生认真说道:“只知道它是您赐给。”
这句话只有个意思,那就是耿耿忠心。
他让家人现身专门给陈长生磕个头,也是这个意思。
虽然是皇帝陛下起用他出任葱州军府神将,但他非常清楚谁才薛家真正恩人。
薛家,是陈长生追随者。
薛河如此激动,不是因为陈长生让自己离苦狱以及起复之事,而是感激在此之前他为兄长收殓尸身、参加祭奠,对他寡嫂和侄儿侄女照顾有加,还保全葱州城上下——数年时间过去,葱州军府已经回复当年薛醒川在时荣光,与拥蓝关、拥雪关同列为大周最重要军府,便是因为他有那些旧部下属帮助。
陈长生说道:“不必多礼,起来吧。”
薛河知道他性情,起身示意夫人带着孩子离开。
离开前,小薛夫人有些紧张地看他眼,心想难道不用准备饭席?二位圣人会不会不高兴?
薛河没注意到夫人神情,注意力全部在陈长生牵着火云麟上。
……
暮色渐浓,陈长生与徐有容没有留在神将府用饭,选择直接离开。
现在他们两个人必须共乘鹤。
以前这样情形
“末将不敢有任何怨怼之心。”
说这句话时候,薛河语速很慢,但语气非常认真。
既然下定决心,他就不想教宗大人认为自己还有保留。
虽然说出这句话,让他非常不痛快,或者说不甘心。
“想什是无法控制事情,爱憎皆是,而且你有道理恨,那谁有资格让你不去恨?”
无论是葱州这个薛家,还是京都太平道上那个薛家。
只要薛家还存在,只要他还活着,葱州军府便只会唯离宫马首是瞻。
哪怕将来朝廷与国教再起纷争,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带着数万大军站在陈长生身后。
虽然眼下看起来,陛下与教宗情深意重,师兄弟胜似亲兄弟,根本不可能发生这样事情,但是……未来事情谁说得准呢?太祖皇帝带兵出天凉郡时候,那几位年轻王爷难道能想到几十年后百草园里会流那多血?
陈长生知道薛河弄错,说道:“这应该是洛阳那边意思。”
“有人让把它带给你,希望在不久将来,你能骑着它杀进雪老城。”
陈长生说道:“那天,想薛醒川神将会非常高兴。”
薛河接过缰绳,说道:“您放心,定会好好照料它。”
火云麟极有灵性,已经认出来他是谁,低头轻触他脸颊。
薛河有些感动,想着火云麟应该是陛下请教宗大人带过来,又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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